閻富貴雖然愛算計,但也懂得適可而止,至少不會撕破臉。
可賈張氏這樣不顧顏面的行為,他從未見過。
這時,閆解成從屋里跑了出來。”爸,我去叫柱哥兒?!?
說完,他一路小跑到鴻賓樓。
閻富貴沒攔著他,他知道,以賈張氏的性格,要是柱子不出來,整個院子都會被她鬧翻。
……
鴻賓樓正值午餐高峰,后廚忙碌不已。
何師傅的名聲讓鴻賓樓吸引了許多回頭客。
何裕柱正在后廚炒菜。
楊老板突然來到后院?!敝?,出來一下?!?
”楊老板,什么事?解成怎么在這兒?”
何裕柱正要問情況時,看見了身旁的閆解成。
這讓他心里一緊。
出什么事了?
閆解成跑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說:“柱哥兒,不好了,賈張氏在院子里鬧,專門找你,把雨水都嚇哭了!”
賈張氏?
何裕柱臉色驟變。
這家伙又發(fā)什么瘋?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楊老板,家里有點事,我得請假?!焙卧V鶝]有遲疑,直接對楊老板說。
楊國濤在一旁傾聽,盡管正值忙碌時段,但知道柱子家中出了狀況,他當(dāng)即表示理解?!毙?,柱子你去吧,我再叫個主廚過來就行。”
這時,李保國從廚房走出來?!敝樱瑳]事吧?要不要我派個師傅陪你去?”
李保國察覺到這里的動靜,恰好聽見他們的對話,得知自己的徒弟遇到了麻煩,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畢竟,在他心中,柱子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睅煾?,不用麻煩您,我自己能解決?!?
何裕柱搖頭說道。
雖然不清楚賈張氏為何如此失態(tài),但他問心無愧,自然不怕?!编牛悄阈⌒狞c,要是不行就來找我。”
李保國見狀便不再堅持,只叮囑了幾句。
……
閆解成領(lǐng)著何裕柱,兩人往院子走去。
一路上,閆解成簡單地將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遍?!彼裕Z張氏自己的兒子掉進水里了,卻在這里無端指責(zé)別人?”
聽罷,何裕柱差點笑出來。
這正是賈張氏的行事風(fēng)格,自家兒子落水了,還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難道是因為看自己兄妹年幼好欺負嗎?
如果是以前的傻柱,恐怕真會被賈張氏嚇住?!敝鐑骸?
快到四合院門口時,閆解成有些擔(dān)憂。
柱哥兒雖然最近變化很大,但看到賈張氏剛才那副嘴臉,他心里還是有點發(fā)怵?!焙昧?,我們先進去。”
何裕柱毫不在意。
不論賈張氏是否有道理,她仗著年紀欺負他們兄妹,這種行為絕對不能縱容。
不然,他們兄妹以后還能安生過日子?
……
四合院。
這時,前中后院的不少街坊鄰居都被賈張氏的大嗓門吸引過來。
這些人大多是沒去上班的婦女,也有幾個在家休息的工人。
大家見有熱鬧可看,紛紛圍了上來。”各位鄰居,大家給評評理,我兒子?xùn)|旭好好的怎么會掉進水里?還不是因為何裕柱去釣魚才惹的事!”
賈張氏嗓門很高,即便是在屋內(nèi)的何雨水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雨水的眼眶泛著淚,心中滿是委屈。
哥哥去釣魚關(guān)賈張氏什么事?為什么還要讓他們賠償?要是父親還在世,他們兄妹也不會受這般欺辱。
想到賈張氏咄咄逼人的樣子,何雨水為哥哥捏了一把汗?!辟Z張氏,你在這里胡說什么!”
院外傳來一聲暴喝。
隨后,何裕柱和閆解放走進院子。
剛才的話正是何裕柱所說。
聽聞賈張氏責(zé)罵雨水后,何裕柱就下定決心不再息事寧人。
何大清不在了,他現(xiàn)在是何家的頂梁柱。
可他年紀尚小,若不是這樣,賈張氏怎敢如此囂張?
自己兒子落水,居然怪罪到他頭上,要是這次不強硬一些,其他住戶會怎么看?你們何家連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全是一群軟弱之輩,豈不是任人欺負?
這個時代的人看似簡單,卻也不是愚笨之人。
為了生存,他們什么都做得出來。
屋里的雨水聽到哥哥的聲音,趕緊站起來走出屋子?!备纭?
雨水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眼中含淚。
何裕柱見狀,眼眶微紅。
他知道妹妹為何難過。
這賈張氏實在太過分,這么大年紀,還對一個五歲的孩子頤指氣使。
想到這里,何裕柱牽過雨水的手:“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欺負咱們?!?
這時,賈張氏也意識到情況不對,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炸毛。”何裕柱,你剛剛說什么?有膽量你就再說一遍?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態(tài)度嗎?”
何裕柱冷笑著回應(yīng):“你倒是記得自己是長輩?長輩會做出你這樣的事嗎?我妹妹才五歲,你在她面前裝什么威風(fēng)?”
街坊鄰居看到這一幕,都開始議論紛紛。
賈張氏這種行為實在令人不解。
這么大年紀了,還在別人面前炫耀威風(fēng)。
大家都知道她的脾氣,這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
賈東旭落水了,難怪她這么著急。
賈張氏聽完何裕柱的話,臉色微微變化,但很快又說道:“少在這里啰嗦,你東旭哥落水后落下病根,不都是因為你去釣魚害的?這事你推脫不了吧。
醫(yī)藥費一萬塊,車費一千塊,快拿出來?!?
說完,她伸出手,示意要錢。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