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獨射的笑容瞬間收斂,眼神變得冰冷如刀。
“你口口聲聲說我主是反賊,那我倒要問問你?!?
“當(dāng)今天下,天子尚在!你們家那個主子,憑什么稱帝?憑他那四世三公的臉皮嗎?還是憑他那空空如也的腦子?!”
“他竊我主公家傳之國器,以為天命所歸,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那傳國玉璽,乃大漢之物,非他袁家私產(chǎn)!此為不忠!”
“他身為漢臣,食漢之祿,不思匡扶社稷,反而裂土稱王,妄自尊大。此為不臣!”
“他治下淮南,橫征暴斂,民不聊生,百姓怨聲載道,視其為蛇蝎。此為不仁!”
“他縱容家小,奢侈無度,掏空府庫,以媚上取寵之輩為心腹,以忠貞敢之士為仇寇。此為不智!”
“如此一個不忠、不臣、不仁、不智的四不之徒!一個冢中枯骨!一個天下唾棄的跳梁小丑!”
郭獨射手指張勛,聲色俱厲,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砸在淮南軍每個人的心上。
“你!張勛!身為大丈夫,不辨是非,不識忠奸!竟然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你有什么臉面,自稱將軍?!”
“你有什么資格,談?wù)撝伊x?!”
“你就是那小丑身邊,一條搖尾乞憐,不知廉恥的……哈巴狗!”
“你這身盔甲,穿著不覺得羞恥嗎?!你這張臉皮,怎么還有臉露在外面?!”
“我若是你,現(xiàn)在就該找塊豆腐,一頭撞死!免得將來史書之上,留下你這助紂為虐的千古罵名!”
“噗——!”
張勛被這番夾槍帶棒、誅心刻骨的痛罵,罵得氣血攻心,頭暈?zāi)垦?。他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眼前金星亂冒,喉頭一甜,竟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你……你……”他指著郭獨射,渾身顫抖,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叮!宿主發(fā)動“誅心”語攻擊,目標(biāo)“張勛”心理防線崩潰,戰(zhàn)斗意志-90!
叮!檢測到宿主論極大動搖敵軍軍心,獎勵嘴炮值100000點!
郭獨射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太史慈淡淡地說道。
“子義?!?
太史慈早已聽得熱血沸騰,聞立刻出列,抱拳應(yīng)諾:“末將在!”
“去,把那條死狗,還有他身后那群沒頭蒼蠅,給我碾碎了?!?
“末將遵命!”
太史慈大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如同一道離弦之箭,驟然沖出。
“江東的兒郎們!隨我殺!揚我主公神威!”
“殺!殺!殺!”
早已按捺不住的江東軍,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了。
數(shù)萬人的怒吼匯成一股毀天滅地的聲浪,在“王者之師”的恐怖加持下,他們仿佛化身成了一群從地獄沖出的修羅。
他們的速度比戰(zhàn)馬奔騰還快,他們的氣勢比山崩海嘯還猛。
對面的淮南軍,本就被郭獨射罵得軍心動搖,此刻再看到這如同天兵天將般沖殺過來的江東軍,魂都嚇飛了。
那根本不是凡人的軍隊!
他們的陣型,瞬間就被鑿穿。
太史慈一馬當(dāng)先,手中長槍如龍,只一個照面,便將還在馬上搖搖欲墜的張勛挑落馬下,順手一槍,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主將一死,淮南軍徹底崩潰。
他們丟盔棄甲,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而江東軍的追殺,卻像一場噩夢。
他們的速度太快了,攻擊力太強了,淮南軍的士兵甚至連有效的抵抗都組織不起來,就被成片成片地砍倒在地。
這已經(jīng)不是一場戰(zhàn)斗,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孫策和周瑜在后方看得目瞪口呆。
不到一個時辰。
兩萬淮南軍,被殺得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余者跪地投降,無一逃脫。
皖城城門大開,城中守軍和官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出城,跪伏于地,獻(xiàn)上了城池和印信。
郭獨射從始至終,都站在原地,連腳步都未曾移動分毫。他身后的遮陽傘,甚至連角度都沒有變過。
他看著遠(yuǎn)處那座唾手可得的皖城,又抬頭望向了更北方的天際,那里,是壽春的方向。
“伯符,傳令下去,打掃戰(zhàn)場,安撫城池。”
他轉(zhuǎn)身上了馬車,聲音懶洋洋地飄了出來。
“讓將士們好好休息一晚,吃頓飽飯。”
“明天,我們?nèi)鄞撼窍?,看看那條真龍?zhí)熳?,究竟是何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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