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串聯(lián)了起來。
那個點醒自己的商人,那個預營嘯的錦囊,那個導演了一切的幕后黑手。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同一個人。
“是他……原來是他……”徐晃喃喃自語,“良馬也需伯樂……江東的船,很大……”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
他們都明白,他們站在了一個人生的岔路口。
是繼續(xù)留在這艘千瘡百孔,隨時可能沉沒的破船上,陪著一個剛愎自用的船長,一同葬身大海?
還是跳下去,去尋找那艘,據(jù)說很大,能載真龍猛虎的新船?
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的陰影里。
“三位將軍,聊得可還盡興?”
三人猛地回頭,只見一名身穿布衣,卻身形挺拔,氣度不凡的青年,正靜靜地看著他們。
是趙云。
趙云手中,托著最后一個錦囊。
“我家主公,已在城外望月庵,備下薄酒,恭候三位將軍大駕?!?
“他說,英雄落難,自當有英雄來救。今夜,便是英雄相會之時。”
……
望月庵。
還是那座清幽的小小庵堂。
郭獨射一身白衣,坐在石桌旁,悠悠地煮著一壺茶。
他身后,典韋如鐵塔般矗立。一旁的石階上,貂蟬正低頭撫琴,清雅的琴聲,在寂靜的山林間回蕩。
月光如水,灑在庭院中,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
徐晃、張郃、高覽三人,懷著忐忑而又決絕的心情,踏入了這座改變了他們命運的庵堂。
“三位,請坐?!惫毶涮痤^,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仿佛早已料到他們會來。
三人依坐下。
“開門見山吧?!惫毶浣o他們一人倒了一杯熱茶,“河北這艘船,要沉了。三位是想跟著一同溺死,還是換條船,去往更廣闊的大海?”
徐晃性子最直,他沉聲問道:“閣下究竟是誰?”
“我姓郭,名獨射?!惫毶涞卣f道,“江東孫策,是我的學生。”
一句話,證實了所有的猜測。
高覽問道:“郭先生憑什么說,河北必敗?”
“憑袁紹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
郭獨射毫不客氣地評價道,“更憑他帳下,派系林立,互相傾軋?!?
“忠臣被疏,小人當?shù)?。他用人,不看才能,只看出身?!?
“你們?nèi)?,皆是人中龍鳳,在他手下,卻過得連一條看門犬都不如?!?
“如此大船,看似巍峨,實則早已被蛀蟲啃食得千瘡百孔。只需一陣大風,便會轟然倒塌。”
這番話,一針見血,說得三人心中發(fā)寒,卻又無從辯駁。
“江東,又有什么不同?”張郃問道,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
“江東,朝氣蓬勃。”郭獨射的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我主孫策,年輕,有沖勁,更重要的是,他信我?!?
“他或許會犯錯,但他知錯能改。在江東,沒有那么多門第之見,唯才是舉。”
“你們的才能,在那里,可以得到最大的發(fā)揮?!?
“徐將軍的斧頭,不會再用來對付同僚,而是劈向真正的敵人?!?
“張將軍的謀略,不會再用來提防小人,而是指揮千軍萬馬,開疆拓土?!?
“高將軍的勇武,將會在一座又一座被攻克的城池上,閃耀光芒?!?
“這,就是我能給你們的承諾。”
這番話,充滿了誘惑力,也充滿了讓人信服的力量。
三人,都心動了。
“可……我們的家小,還在鄴城?!睆堗A說出了最后的顧慮。
“我既能讓你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自然也能讓你們的家人,安然無恙地離開。”郭獨射嘴角一勾,“三天之內(nèi),你們的家人,會出現(xiàn)在一艘前往江東的船上。這一點,無須擔心。”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無猶豫的必要。
徐晃第一個站起身,將腰間的大斧,解下,鄭重地放在地上。
他單膝跪地,聲如洪鐘:“我,徐晃,愿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張郃與高覽對視一眼,也同時起身,對著郭獨射,深深一揖,單膝跪下。
“我等,愿追隨主公,萬死不辭!”
叮!恭喜宿主成功策反袁紹麾下三員大將:徐晃、張郃、高覽!河北四庭柱,已被您挖走其三!您以神鬼莫測之手段,釜底抽薪,狠狠地給了袁本初一記背刺!
獲得嘴炮值:500000點!解鎖新成就:挖墻腳專家!
系統(tǒng)評價:宿主,您這已經(jīng)不是挖墻腳了,您這是開著挖掘機,直接把人家的承重墻給拆了!下一步,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把袁紹的老婆也……咳咳,當我沒說。
郭獨射站起身,扶起三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北上之行,挖人的任務,超額完成。
那么接下來……
他的目光,越過三人,望向了山下燈火輝煌的鄴城。
是時候,去見一見,那朵被困在牢籠里的絕世名花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