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流放了?!?
所以呢?高仿無語地看著光宗帝。
“都流放了,婚事還沒解除?齊愛卿也不是這么不謹(jǐn)慎的人?。 ?
高仿不說話了,臣都說得這么明顯了,陛下您就不能往齊會和齊大小姐的其他目的上想想嗎?
過了一會兒,光宗帝說:“這簡單,回頭朕下一道旨,給他們解除婚約就是了。你現(xiàn)在去把齊大小姐叫來,我聽聽千年之后到底是什么樣的?”
高仿認(rèn)命地去齊會的那個院子,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他沒有敲門,而是偷偷躍上齊會的院墻。
院內(nèi),陶心儀正在大哭。
“夫君,妾身叫你與大妹斷絕關(guān)系,你偏不聽,我們還不夠倒霉嗎?”
齊子珩疼得直嚎:“快去叫太醫(yī),去叫太醫(yī)?。 ?
肖姍姍一個耳光甩給陶心儀:“大少爺腿傷,是地龍翻身造成的,難不成你以為山崩是柔兒讓它崩的?”
“要不是她想害將軍府的人,能連累夫君腿斷嗎?齊家如今的一切,不都是她引起的嗎?她就是個掃把星,還是個狠毒無底線的毒婦!”
“你才是毒婦!你才是喪門星!柔兒也受了重傷,你還要怎么樣?”
“我要怎么樣?我能怎么樣?我的夫君是個廢人了,從內(nèi)而外的廢人……”
她話沒喊完,肖姍姍給了她一個耳光,冷笑道:“你覺得待不下去,就滾!你想要休書,大少爺可以給你,我也可以給你?!?
肖姍姍轉(zhuǎn)身去了齊玉柔的房間,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齊玉柔:“你把我所有的家底都偷光,是打算去投奔余塘嗎?”
齊玉柔極力否認(rèn):“娘,你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拿過你的東西?”
“齊玉柔,你不用裝。只有你敢拿我的東西,別人也進(jìn)不來。”
“娘,我不和你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你馬上讓太醫(yī)給我療傷……另外,我們今天在山上遇見流放隊伍了,我的傷就是他們打的。”
“遇見流放隊伍關(guān)我何事?齊玉柔,你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們要南逃,沒有銀子,沒有吃穿,你讓我們怎么逃?”
“你趕緊給我療傷,有陛下對我的信任和欣賞,這些身外之物,陛下隨時都能賞賜。”
在齊玉柔走后,肖姍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所有家當(dāng)都沒了,經(jīng)張嬤嬤證明,她才確信是齊玉柔偷的。
肖姍姍快氣瘋了。
然而,錢財已經(jīng)拿走,她就算打死齊玉柔也沒用,而且,若齊玉柔死了,齊家對于光宗帝來說,就是累贅,是隨時都會丟棄的棄子。
肖姍姍只好忍著怒氣,請?zhí)t(yī)給她診治。
太醫(yī)過來,給齊玉柔、齊子珩號脈,包扎,又給他們留了藥方,藥材太醫(yī)沒有,需要自己去藥鋪買。
陶心儀只抓了齊子珩的藥。
肖姍姍大怒:“你為什么不把你妹妹的藥抓來?”
陶心儀道:“為了把大妹一次次從監(jiān)牢里撈出來,我們夫妻倆的私庫都被掏空,連我娘家的庫房也被掏空。你叫我拿錢給她治???我哪來的錢?”
“榮華富貴,你妹妹以后都會給你們的?!?
“大妹掏空我們,都用于扶持余塘,對吧?那福氣誰愛享誰享吧!”
肖姍姍被她懟了一頓,忽然崩潰大哭。
“我如今連抓藥的錢也沒了,齊玉柔,你就把私藏的銀錢拿出來吧!你一直強調(diào)最艱難的時候再拿出來,如今還不夠難嗎?”
齊玉柔果斷裝暈。
“我不知道你怎么給老爺說的,他那樣篤定你有神通,寧肯不要兒子也要護(hù)著你。
可如今,我覺得你太狠了。為了和余塘在一起,把家里偷個精光,根本不顧我們的死活。”
看著眼睫微微顫抖的齊玉柔,肖姍姍接著說,“齊玉柔,咱們斷親吧!娘不要榮華富貴了,只想活下去。”
高仿在屋頂上偷聽一會子,慢慢咂摸出一些意思來。
齊玉柔有神通。
她手頭有大量物資、金錢。
她要把所有物資都留給余塘造反!
這次去山中采藥,她就是想借機(jī)逃跑的,是想投奔余塘那個逆賊。
高仿立即回去稟明光宗帝。
誰知道他才進(jìn)了行宮,便看見禁軍把行宮大門都堵住了,蘭公公出來,對他說:“高太尉晚些時間再來吧,陛下有國事處理?!?
高太尉不敢打聽,默默退下。
不多久,蘭公公急匆匆地宣他進(jìn)殿。
高仿進(jìn)去便看到官員跪了一地,哭求陛下“保重龍體”。
氣氛十分壓抑。
地上有兩只打開的匣子,他看清匣子中的東西,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兩個木匣,一個里面放著五皇子的人頭,一個匣子里是賢妃的人頭。
賢妃,即收養(yǎng)二皇子燕王的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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