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自己,外面什么都進(jìn)不去,江大人進(jìn)去的這半刻鐘的時間,已經(jīng)超過我精神控制的極限。”
池虞面色有些蒼白,“就連里面收獲的糧食要拿出來,也耗費(fèi)我非常多的精力,每季收獲取出來,我都會大病一場?!?
“你是說,齊玉柔的空間與你不同?”
“對,她的空間一定是儲物空間,一個指令,就能讓任何東西進(jìn)出空間。包括收一個倉庫的所有糧食,頃刻間能收到一粒不剩?!?
池虞說,“儲物空間最可怕,不僅查無痕跡,如果殺了她,物資也永遠(yuǎn)留在異世界?!?
池虞與江無恙見面,用了一個時辰。
江無恙讓寧棄把池虞送走了。
寧棄皺眉道:“大人,屬下怎么感覺此人眉眼淫邪,不像個正經(jīng)人?”
“你看看這個。”江大人從書本里抽出一張紙遞給寧棄。
寧棄看了一眼,頓時瞪大眼:“真的?”
“這是幻影閣查來的消息。”
幻影閣的消息向來準(zhǔn)確。
只見那紙條上寫著:池虞,年十五,光宗十七年中秀才,好龍陽。覬覦昌國縣令盛銜安,愛而不得,因此生恨,利用池氏富貴,對昌國縣各種打壓……
寧棄道:“大人,你什么時候查的他?”
“從他一直跟蹤我們的時候?!?
“……”寧棄心說:我白擔(dān)心了!
你以為我家大人是小白兔?你的褻褲早被我家大人扒了……啊呸,好惡心!
“大人,以后別見他了?!?
“他有斷袖之癖,我等無權(quán)置評。于我,他只是重封百姓。他破案有功,我會賞;他若違反律令,我則依律懲罰。正身直行,公私分明!”
*
流放隊伍從成唐河,拼命往北跑。
白天走了一天,夜間再長途奔襲,大家都很困頓,心里又怕,只能兩腿機(jī)械地跟著跑。
看著路邊黑乎乎的樹、土堆,腦子里就生出來各種各樣的鬼故事。
王麻子看著大家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為了給大家提神,故意坐在馬車上講鬼故事——
“有一個書生,深夜從書院回家,提著燈籠走著,忽然看見路邊一個窈窕的小娘子在哭。
書生于是好心地問道:“小娘子,你哭什么呢?”
小娘子說我夫君出遠(yuǎn)門了,婆婆打我,不叫我回家,要不我跟你回家吧?
書生心生邪念,想著帶個小娘子回家去翻云覆雨,就同意了。
那小娘子站起來,書生這才看見小娘子的臉……”
謝歲穗正聽得起勁,忽然被謝三郎把耳朵捂住,她本能地去扒拉他的手。
等她扒下來謝星朗的手,人家故事已經(jīng)講完了。
“你為什么不讓我聽完?最討厭故事聽一半了?!彼ゎ^問郁清秋,“大嫂,后來怎么樣了?”
郁清秋拍拍她的小腦袋,說了一句:“妹妹,睡覺吧,回頭跟娘學(xué)駕車,讓娘也休息一下。”
小孩子,聽什么鬼故事,回頭做噩夢怎么辦!
謝歲穗看看駱笙,說道:“娘,我會駕車,咱倆換換,你歇會兒吧?!?
駱笙詫異地說:“你什么時候會駕車了?”
“早就會了?!?
前世里沒娘沒哥護(hù)著,逃命那么久,啥本事學(xué)不會?
再說,她現(xiàn)在能聽懂動物語,還用拉什么韁繩,告訴虎叭一聲不就行了?
駱笙不肯:“你睡吧,娘年紀(jì)大了,覺少?!?
鹿相宜又開始搶活,說:“娘,你交給我,我會駕車?!?
“你可閉嘴吧,睡覺去?!?
謝星朗跳上來,對駱笙說:“娘,你去睡,我來駕車?!?
車廂里坐一家人沒問題,但是躺著不行,謝謹(jǐn)羨和鹿相宜躺著,第三個人就躺不下了。
謝歲穗坐在車轅上,靠著車廂,駱笙和郁清秋一樣,在車廂里靠著廂壁休息。
謝星朗對她說:“夜里犯困,你坐好,不然會掉下去?!?
“嗯——哥,你餓了嗎?”
十六歲的謝星朗,拔個子的年齡,別管餓不餓,三五個饅頭都能塞下肚。
謝星朗說:“你自己吃,馬無夜草不肥,你給自己加點(diǎn)夜草,長高長胖一點(diǎn)?!?
謝歲穗想在空間找點(diǎn)好吃的,剛探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奶龍正在撒丫子跑步!
謝歲穗:呀,奶龍,你在減重呢?
不是啊主人,奶龍在起飛
謝歲穗:……
胖有什么好?一只鳥想飛還要先撒丫子助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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