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愕然地看著小沈氏,她已經(jīng)被逼著與張成、李二狗等好幾個解差都睡了,現(xiàn)在又要被別村的男人糟蹋?
她是忠仆,本來可以放棄流放獲得自由身,沈氏怎么能這樣侮辱她?
“夫人,我不能去,張大人也不會同意?!?
“怎么,你以為被張大人睡了,他就能為你做主?賤婢,你想忤逆主子?”
落梅淚流滿面。
劉三也不想要,落梅與謝流螢比起來相貌差遠了。
旁邊幾個二流子說:“劉哥,答應她,一個兔子腿睡個城里女人,值!”
“值個屁,她是二手貨?!?
“那也比柳寡婦強……劉哥,咱仨一起……”
“劉哥,他們是從京城來的流放的貴人,都是當官的家眷,咱們都試試?”
劉三提了一下褲腰,對小沈氏說:“行,換她?!?
無論落梅怎么哀求,一個兔子腿還是把她帶走了。
兔子腿一到小沈氏的手里,謝斯年、老沈氏、胡姨娘……一哄而上,搶!
最終謝斯年把兔子腿搶走,自己先大口吃了幾口,又撕下幾塊遞給沈玉蝶。
他對謝家人說:“誰敢搶玉蝶,別怪我出手狠辣?!?
小沈氏哭著說:“斯年,我是你親娘,你不孝順我倒也罷了,還搶我的一口吃食?”
“娘,玉蝶她害喜,懷胎快四個月了,你一口吃的都不讓給她,她和孩子哪里還撐得???”
老沈氏哭著說:“阿巴阿巴@#%……”
小沈氏翻譯:“這個家里,我最疼愛的一個是煙兒,一個是你,可你們連一個孝敬我的都沒有?!?
“祖母,配發(fā)的糧食足夠您吃了,可您處處想吃好的!今兒這點兔子肉,我是給媳婦兒和孩子吃的,您總要為后輩想想吧?她到底是您的侄孫女,肚子里是您的曾孫啊!”
劉三拿兔子腿換了落梅,到亥時都沒送回來。
張成主管前寧國公府這一家人,而且他和落梅都快成生理搭檔了,這會兒就有些怒。
“落梅呢?”張成找了兩圈沒看見落梅,問小沈氏。
小沈氏不敢撒謊,說道:“王瓦屋村的劉三把她帶走了?!?
張成立馬去王瓦屋村找劉三。
里正一看是流放隊伍的解差找過來,忙與幾個壯漢擋住去路,說道:“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
張成說:“我們有個女犯人被你們村的劉三帶走了?!?
里正一聽就惱火了,這個劉三怎么總是惹事?
他讓人去喊劉三,劉三正在庵棚里數(shù)錢,聽到里正喊他,把錢藏好,才出來。
里正道:“劉三,你是不是帶來一個女犯人?”
劉三都快笑死了,里正傍黑都和落梅睡了,還裝不知道?
“昂,我用兔子肉換的。”他對張成說,“說好的,換一天一夜。明天我會叫她回去的?!?
張成怒道:“不行,流犯不能離開隊伍,你最好把人交出來,不然——”
他唰拔出刀來。
劉三對里正說:“動不動就拔刀,這是欺負我們村老實呢!”
張成拿刀指著劉三說:“你和落梅睡過了,也對得起你的兔子腿了,立即把人還回來。”
里正看著不對,便叫劉三去把落梅還回去。
劉三去了好久,張成拔刀擱在里正脖子上,叫他立即把人交出來。
里正無奈,讓劉三快還人,劉三這才罵罵咧咧地把落梅送回來。
是四個男人抬回來的。
張成看到落梅時,嚇一大跳。
落梅衣服胡亂地穿著,雙唇紅腫出血,身上還有血跡,精血的酸腥味撲面而來。
到底多少男人糟蹋過她呀!
張成氣得不行,叫他們把落梅抬回去,一路上罵罵咧咧。
薄衛(wèi)只顧著打探周圍地形,落梅被抬回來,才知道落梅被許多人睡了。
問下來才知道,劉三把落梅帶回去,三個二流子把落梅睡了,可劉三覺得吃虧了。
三個人一碰頭,在稍遠處一個打獵落腳的小廟里,鋪了干草,讓全村的男人都去睡。
睡一次收十文錢。
本村的睡了,又去隔壁村子喊男人。
十文錢睡個京城來的官家女子,所有的男人都激動了,尤其一些沒有婆娘管的老光棍,十文錢都搶著來。
幾十人在排隊!
劉三當時許久才來,就是因為在數(shù)錢、退錢。
落梅已經(jīng)接待了十幾個人,可憐的婢子幾乎被他們弄死,昏過去又醒過來。
每個出了錢的,恨不能把她吞了。
除了睡,還咬她,好端端的身子,到處都是傷,兩個奶頭都被咬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