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開我!王八蛋!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老頭子!我要去告你們!告你們官官相護!”
王衛(wèi)國冷笑一聲,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疼得蘇父嗷嗷直叫。
“告我們?你還是先想想怎么跟公安解釋你那些‘流氓罪’吧。”
周武坐在辦公桌后,端起搪瓷缸子,慢悠悠地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沫,輕輕呷了一口,仿佛眼前這場鬧劇只是一出不怎么精彩的戲劇。
他看著被制住的蘇父,淡淡地開口。
“人也走了,你也鬧夠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蘇父聞,掙扎的動作一頓,驚恐地看向這位始終穩(wěn)坐泰山的老首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籠罩了心頭。
“聊……聊什么?”
周武放下茶杯,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如鷹,聲音也沉了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聊聊你這些年,對烈士家屬的敲詐勒索,聊聊你那些見不得光的破事,再聊聊……你接下來,是想去農(nóng)場里改造,還是去牢里蹲著?!?
周武的聲音不響,卻像一把沉重的鐵錘,一下下砸在蘇父的心口上。
他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癱軟在王衛(wèi)國的鉗制下,臉色煞白如紙,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和藹的老首長,竟然將他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辦公室里的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周武就像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獵人,耐心地看著落入陷阱的獵物,等待著他最后的崩潰。
最終,蘇父眼中的瘋狂和囂張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恐懼。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而且是能把他砸得粉身碎骨的那種。
……
半個小時后,王衛(wèi)國才從辦公室里出來,臉上帶著一絲輕松。
里面的事情已經(jīng)不需要他操心了,周武處理這種滾刀肉,比他有經(jīng)驗得多。
蘇父的下場已經(jīng)注定,剩下的就是時間和流程問題。
他沒耽擱,快步回了家屬院。
沈青青正在屋里給兩個兒子縫補衣服,看到王衛(wèi)國回來,有些意外地抬起頭。
“事情辦完了?那個蘇醫(yī)生的父親……”
“解決了?!?
王衛(wèi)國簡意賅,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說道。
“青青,我得跟蘇醫(yī)生他們出趟差,去一趟安城,幫她把家里的事徹底處理利索。你幫我收拾兩套換洗衣服,再拿幾百塊錢?!?
沈青青一聽,手里的針線活立刻停了下來,站起身:“這么急?要去多久?”
“快則兩三天,慢的話可能要四五天?!?
王衛(wèi)國走到她身邊,柔聲解釋道。
“老首長親自下的命令,我跟許尚還有鄭兵一起去,保證蘇醫(yī)生的安全。放心,沒事的?!?
“我知道你辦事我放心?!?
沈青青點點頭,不再多問,轉(zhuǎn)身就去柜子里給他找衣服和錢。
她知道丈夫的工作性質(zhì),也理解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保護人民。
她能做的,就是把家里打理好,讓他沒有后顧之憂。
很快,一個簡單的包裹就收拾好了。
王衛(wèi)國接過包裹,又俯身親了親兩個兒子的額頭,這才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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