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們兩個就什么事都沒做,這要是被人給看到,不太好。
情急之下,陳閑直接將江玉枝給塞進(jìn)床榻下面去了,不多時,徐虎,王寡婦,以及村里幾個男人就相繼走了進(jìn)來。
三兒是村里頭腳程最快的,打小滿山跑,后來專門偷雞摸狗,可以說是個飛檐走壁的行家。
剛一進(jìn)來,就當(dāng)場跪在了陳閑面前:“老大,以后我就跟著你干了,你讓我干啥我干啥!”
聞,其他幾人也紛紛跪下。
驚得江玉枝在榻下縮成一團(tuán)。
好在沒人看到她……
不然村正媳婦躲在陳閑榻下這事一旦傳開,老李那臉可就丟大發(fā)了。
“起來,都起來?!?
陳閑上前將他們扶起,欣慰點(diǎn)頭:“你們有心跟我,我自然不會讓你們再餓著,但我丑話說在前面,如果有人敢背叛我——”
“不敢!”“不敢!”
幾人拼命搖頭。
三兒再靈巧,也怕陳閑和徐虎。
畢竟這兩位爺是他最不敢招惹的。
為了防止江玉枝被發(fā)現(xiàn),陳閑當(dāng)場提議:“這樣吧,人既然都到齊了,咱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山,爭取多打些獵物回來,饞饞咱們村那些人,這樣才會有更多的人愿意入伙?!?
“成!”
“現(xiàn)在就去!”
陳閑有真本事,自然一呼百應(yīng)。
隨著眾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出房間,江玉枝這才在榻下探出半個小腦袋來,瞧見沒人了,鉆出來后小心翼翼跑了出去。
……
陳閑手下有了人,這打來的獵物自然就比之前要多了許多。
野兔,山雞,什么都有。
一時野味兒在村中彌漫,不少村民都開始對陳閑和徐虎刮目相看。
夜里。
李善堂坐在家中,待江玉枝端來洗腳水,他一邊享受著洗腳,一邊感慨:“大牛和虎子是真出息了,居然敢?guī)敲炊嗳巳ド钌酱颢C,而且還都沒事兒?!?
“你說他倆是從哪兒學(xué)到的本事啊?!?
江玉枝不敢應(yīng)聲。
給他洗腳時,手不自覺摸上他那腳踝,心里頭卻想著早上的事。
真的好可怕……
李善堂將兩只手往后撐著,閉上眼睛:“唉,現(xiàn)在田里荒蕪,咱也收不上啥東西了,與其等所有的村民都倒向大牛,倒不如搶先一步,組織村民跟隨于他。”
“這樣起碼我老李還有點(diǎn)話語權(quán),你說是不是這么個理?”
江玉枝聞,皺眉偏頭:“可他們是逃役……”
李善堂:“廢話,就是因為這個,村里大多數(shù)人才不敢跟他!”
逃役這玩意。
只要全村一致守口如瓶。
再有他幫著遮掩。
縣里頭誰能知道?
李善堂是村里為數(shù)不多的聰明人,他明白,只要自己的價值越大,在陳閑那里撈到的好處也就越多。
“對了,你今兒早干啥去了?”
李善堂突然問道。
江玉枝本能一顫,隨后笑顏一展:“我去田里了,想看看還有沒有啥生機(jī)?!?
李善堂聞,揉了揉額頭:“田里的事就別想了,沒個三年五載好不了,而且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指不定哪一天北狄大軍就會攻破燕州城?!?
江玉枝大驚失色:“不能吧!”
李善堂:“唉,現(xiàn)在的朝廷,不好說啊。”
洗完了腳。
熄了蠟燭,李善堂將小媳婦擁入懷中,一頓啃。
整個過程。
江玉枝閉上眼睛,滿腦子想的都是陳閑。
……
第二天清晨,李善堂便將所有村民召集了起來,并向大家講明自己的看法。
亂世,填飽肚子才是關(guān)鍵。
只要肯守口如瓶,陳閑和徐虎的身份就不會暴露,沒了麻煩,大家自然也就沒了后顧之憂。
隨著陳閑被請過來,簡單做個了洗腦演講。
一時間,全村高呼。
玉溝村,終于被陳閑牢牢掌握在了手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幾個陌生男人趁著村里男人都進(jìn)山打獵去了,偷偷摸進(jìn)玉溝村,直奔陳閑家所在的方向快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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