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剛過,第一路設伏的禁軍便等到了返回的新羅水軍。
一場伏擊戰(zhàn)毫無征兆地爆發(fā),兩千禁軍從三面殺將而出,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支千余人的新羅水軍團滅。
整場戰(zhàn)斗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展現了禁軍驚人的戰(zhàn)斗力。
其實,這樣的戰(zhàn)績并不足為奇。
新羅跟百濟一樣,都是在大國夾縫中求生存的小國,他們的軍隊無論是戰(zhàn)斗力還是武器裝備,都遠遠無法與大周或大和相提并論。
更何況這支水軍上到陸地之后,戰(zhàn)力再次大打折扣,加之禁軍占據先機發(fā)動伏擊,讓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半個時辰之后,又是兩處戰(zhàn)斗接連爆發(fā),與最初那場戰(zhàn)斗一樣,幾乎就是毫無懸念的碾壓與屠殺。
戰(zhàn)斗從開始到結束,都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這再次印證了禁軍作為大周最強精銳的恐怖戰(zhàn)力。
日落之前,新羅的五路軍隊被盡數全滅。
解決戰(zhàn)斗之后,禁軍不敢耽擱,紛紛趕往萊州,甚至來不及仔細打掃戰(zhàn)場,只是帶走了新羅水軍的戰(zhàn)馬。
這些戰(zhàn)馬雖然算不上優(yōu)質,但用來當馱馬卻是綽綽有余,也好讓自家坐騎稍事休息,恢復體力。
蓬萊縣位于萊州半島最東端,是新羅水軍的駐軍點,剩余五千余新羅水軍和所有戰(zhàn)艦全部??吭谀抢?。
此時,凌川率領的近三千人馬已經抵達蓬萊,但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下令全軍休整,畢竟長途奔襲,將士們都已經疲憊不堪。
根據斥候探明的情報,凌川立即開始現場制定戰(zhàn)術,很快,蒼蠅、沈玨、洛青云以及兩名棣州水軍的校尉都被叫到跟前。
“趙永年,孫孝文!”凌川目光看向二人。
“屬下在!”二人齊聲抱拳,神情肅穆。
“你二人各挑五百水性好的兄弟,從艦隊后方摸上去!”凌川語氣堅決,“記住,你們的目標是八艘主戰(zhàn)艦,遇到新羅水軍直接斬殺,對于舵手、水手優(yōu)先控制,只要不反抗就留著!”他的手指在簡易地圖上劃過,精確指出了進攻路線。
“明白!”二人重重抱拳,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
緊接著,凌川將剩下的一千棣州水軍拆分成兩隊,分別交給蒼蠅和沈玨帶領。
這樣,連同洛青云的三百余騎兵和自己率領的三百余親兵,形成了四支相互配合的戰(zhàn)斗單位。每支隊伍都明確了各自的作戰(zhàn)任務,只待夜幕降臨,便可發(fā)起進攻。
一切準備就緒,凌川讓除了巡哨之外的所有士兵進入休整狀態(tài),靜待天黑的到來。海風輕拂,帶著咸濕的氣息,讓常年待在北疆的親兵們略感不適。
凌川獨自盤膝打坐,雙目微閉,氣息悠長。自從修煉《道藏》以來,他發(fā)現只需打坐兩個時辰,精神便能恢復到最佳狀態(tài),甚至比酣睡一整夜還要神清氣爽。
此刻他心如止水,感受著體內真氣的流轉,仿佛與周圍的天地融為一體。
事實上,一直以來,聶星寒皆是如此,只是以前他并未在意這一細節(jié),直到自己修煉了道藏,才體會到此舉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