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離開了商鋪之后,腳步堅定地邁向青云宗在青林城的駐點背后的一處不起眼的民房。這棟民房,盡管地理位置特殊,緊貼著青云宗的駐點,但因道路布局的巧妙,從正面望去,似乎與青云宗駐點相隔甚遠。只有那些知曉其中秘密的人,才會明白,只需繞過一段曲徑,便能發(fā)現(xiàn)兩者間的實際距離不過是咫尺之遙。這一設計,無疑增加了這個地方的神秘感,也為那些需要隱秘交流的人提供了絕佳的掩護。
狂刀來到門前,遵循著某種特殊的約定,敲擊著門扉。他的敲擊方式別具一格,不是隨意的敲擊,而是一種特定的節(jié)奏,仿佛暗語一般。這扇門,似乎被某種機制控制,只對特定的信號作出響應。隨著有節(jié)奏的敲擊結(jié)束,門悄無聲息地開啟了,而門后卻空無一人,仿佛被無形之手操控。狂刀從容步入,門又自動閉合,將外界的一切嘈雜隔離在外。屋內(nèi)空曠,除了狂刀,沒有絲毫生氣,連一件家具都未設,這里似乎專門為某些秘密會面而設。
時間仿佛在此凝固,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一堵看似普通的墻壁緩緩轉(zhuǎn)動,顯露出背后隱藏的通道。黑暗中,一名身影緩緩出現(xiàn),周身環(huán)繞著令人敬畏的氣息,那是筑基期修士特有的威壓,遠非煉氣期修士所能比擬。來者正是青云宗在青林城的負責人,也是修為最高之人――孫凱。他的出現(xiàn),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瞬間點亮了這靜謐的空間。
狂刀一見孫凱,立刻恭敬地呈上一只儲物袋,這是他這段時間努力的成果。孫凱用精神力輕輕一探,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身旁的狂刀贊許地點了點頭。
“這個季度,你的表現(xiàn)確實可圈可點,”孫凱的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如同山間回響,“聽說你不僅收獲頗豐,還巧妙地解決了血虎的問題,那周家養(yǎng)的小崽子算是自討苦吃。你的決斷,正合我意?!?
狂刀聞,腰背更加彎曲,態(tài)度恭敬至極,聲音低沉而謙卑:“這都是大人您的英明領導,小人只是遵循您的教導,哪敢談什么功勞?!?
孫凱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輕輕拍了拍狂刀的肩膀,鼓勵道:“你的潛力我看得見,回去后繼續(xù)努力,我察覺到你的修為已至瓶頸,突破在即。下次我們再見時,如若你能保持這樣上交資源的成績,我將親自賜你筑基期的修煉功法以及一枚珍貴的筑基丹,助你一臂之力,跨入新的境界?!?
狂刀聽聞此,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狂喜,隨即跪倒在地,額頭觸碰著冰涼的石板,激動地誓:“大人的恩情,狂刀沒齒難忘!無論是刀山火海,狂刀必當為大人披荊斬棘,赴湯蹈火,肝腦涂地,結(jié)草銜環(huán),在所不辭!”沒啥文化的狂刀直接就是一頓表忠心的輸出,聽得孫凱嘴角直抽。
孫凱輕輕揮了揮手,打斷了狂刀進一步的恭維,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好了,狂刀,你速速離去吧。你的身份不宜在此多做停留,青林城內(nèi)不宜有你的身影?!?
狂刀會意,連忙行禮告退,身形迅速消失在門外,向著青林城外的方向疾行而去。而孫凱則利用民房中隱藏的暗道,悄然返回了青云宗在城中的駐點。
這一切,均被雅蘭悄無聲息地感知到了。正是雅蘭巧妙地利用在狂刀新升級的靈器上銘刻的細微的探測紋路,使得劉宏無需親自注入靈力到新煉制的探測器中,就能通過這個靈器上臨時的探測紋路捕捉到所有對話。雅蘭迅速將這些信息傳遞給了劉宏,而劉宏又通過與崔巖的探測器建立的連接,將消息分享給了崔巖。
獲知這一系列驚人真相的劉宏與崔巖,一時間陷入了沉默。最終,劉宏打破了這份靜默,他的聲音中夾雜著復雜的情緒:“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為何青林城周邊的匪患如此猖獗?!?
崔巖緊鎖眉頭,難以置信地說道:“青云宗在這里的負責人居然與匪徒勾結(jié),而且周家也在豢養(yǎng)匪徒,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劉宏沉思片刻,提出了自己的分析:“我想,他們的目的恐怕是讓匪徒橫行霸道,以此來襲擊過往的商隊。青林城作為交通要沖,繞行意味著要穿越云仙閣的領地,再折回青云宗管轄區(qū)域,這樣一來,原本只需三五日的行程可能會延長至三五十日。因此,許多人寧愿冒險穿越,但那些無力聘請足夠護衛(wèi)的商隊,最終難逃被劫的厄運,損失慘重。而匪盜的橫行,迫使所有進入青林城的商隊選擇在城內(nèi)駐扎,進而推高物價,然后他們借此大肆斂財?!?
話音未落,崔巖突然發(fā)出一陣譏諷的笑聲,劉宏不解地詢問:“你笑什么呢?”
崔巖嘴角掛著一抹諷刺的笑容:“記得之前是哪位圣母說,青林城的筑基期修士不會坐視不理的嗎?現(xiàn)在你告訴我,對于那些與匪徒勾結(jié)的筑基期修士,如果真有人要插手,他們會怎么做?在他們眼中,我們或許還不如一只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