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戰(zhàn)爭的陰霾日益逼近,城中那些忠誠度不夠堅定的老百姓和商人,出于對未知危險的恐懼,紛紛選擇逃離。因此,城市中留下來的普通居民數(shù)量并不多。楊烈和秦鋒當機立斷,調集軍隊,將城中無人居住的房屋全部拆除。這些拆除下來的材料被充分利用,用于建設城外的房屋、巷道中的陷阱以及地道中的機關。
與此同時,城市中因為房屋拆除而空出來的大片空地,也沒有被閑置。楊烈和秦鋒打算在來年春天組織民眾在這些空地上種植莊稼,使得城市的糧食做到可持續(xù)自給自足。目前城市中儲存的糧食數(shù)量之多,足以讓防守城市的軍隊在未來的三五年內都無需為溫飽擔憂。而且,城市中的井水也十分充足,水源供應穩(wěn)定。倘若真的陷入孤軍困守的境地,憑借著充足的糧食自給和豐富的水源,別說困守三五年,就是困守個十年二十年,也不會出現(xiàn)太大的問題。
楊烈和秦鋒深知,只要能夠成功抵擋住敵軍最開始的猛烈進攻,妥善地守住城池,那么未來就一定能夠尋找到突圍的機會,再次打下屬于自己的地盤。畢竟,他們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輝煌經(jīng)歷,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他們之所以如此信心滿滿,是因為他們明白一個道理: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許權和沈策的軍隊雖然將夜語城團團包圍,但他們又能圍多久?又能防多久?
終于,等到許權和沈策的士兵在夜語城會師,并且將這座城市圍得水泄不通之后,許權和沈策卻陷入了當年楊烈率領大軍進攻劉宏的工業(yè)基地時所面臨的困窘境地。此時貿(mào)然出擊,必定會導致慘重的傷亡,而且很可能毫無戰(zhàn)果可,這一點,但凡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在暗影禁域沒有人知曉藍星上的越南戰(zhàn)爭,但是在藍星上,強大的阿美莉卡都能在越南栽了大跟頭。同理,暗影禁域中的許權和沈策也極有可能會在夜語城遭遇重大挫折,甚至是慘痛的失敗。
此時,在工業(yè)基地劉宏的房間中,劉宏正全神貫注地努力修煉著。如今的他,已然無需參與任何繁瑣事務。他所掌控的工業(yè)基地,已然能夠自行高效運轉,無需他再插手干預。而沈策那邊,暫時也無需他提供協(xié)助。此刻的劉宏,滿心只想著全身心投入修煉,以求在修行之路上更進一步。
劉宏深知自己在天資方面并無優(yōu)勢,從筑基期前期進階到筑基期中期,他就耗費了整整五年的漫長時光。倘若自己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不去專心致志地修煉,恐怕要花費十年甚至二十年,才有那么一絲可能從筑基期中期進階到筑基期后期。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不能堅定自己的道心,在想做的事情還未達成之前,自己便會在歲月的消磨中化為一g黃土,走到壽命的盡頭。畢竟,筑基期的修士,極限壽元不過二百五十年而已。而且,在這充滿變數(shù)和危險的世界里,實力越是強大,遭遇危險時的自保能力就越強,生存的幾率也就越大。劉宏深知,倘若自己能夠擁有元嬰期大圓滿的實力,那么無論面對何種局面,都無需像現(xiàn)在這般瞻前顧后、畏首畏尾,左右為難?,F(xiàn)在的自己,著實處于一種“一根筋兩頭堵”的困境之中。
沉浸在修煉之中的劉宏,對于外界的戰(zhàn)爭局勢渾然不知。倘若他稍作探查,定會為眼前的景象驚嘆不已。人類不愧是充滿智慧的生物,任何智慧生物都不容小覷。楊烈和秦鋒以及他們手下的將領,既未曾學習過藍星的現(xiàn)代軍事理論,也未曾了解過藍星的現(xiàn)代戰(zhàn)爭案例,然而,他們卻憑借著自身的智慧和經(jīng)驗,成功復刻出了極為經(jīng)典的地道戰(zhàn)和巷戰(zhàn)。
且看如今的夜語城,倘若戰(zhàn)爭的號角一旦吹響,雙方全面陷入巷戰(zhàn)的激烈交鋒之中,那么這座夜語城,必將成為暗影禁域的斯大林格勒。夜語城戰(zhàn)役,也必定會被載入史冊,成為暗影禁域版的斯大林格勒戰(zhàn)役。
盡管楊烈和秦鋒手下士兵所配備的武器不如許權和沈策手下士兵的精良,有著極大的差距。但是,夜語城周邊房屋以及巷道中所精心設置的陷阱,還有那每一個民房地下的地道,以及地道中所布置的巧妙陷阱和眾多藏兵洞。只要能夠被巧妙地運用,合理地安排,發(fā)揮出最大的作用。那么,許權和沈策想要打贏這場戰(zhàn)爭,必將面臨重重困難,勝利的曙光對于他們而,將會變得極為渺茫。
當下的局勢中,許權和沈策所率領圍城的士兵規(guī)模超過了六十萬之眾,他們猶如一片洶涌的海洋,氣勢磅礴,給人以巨大的壓迫感。而在夜語城中,士兵、居民,連同楊烈和秦鋒的親眷以及他們手下將領的親眷,全部加起來總共還不到四十萬。雙方在人數(shù)上的差距一目了然,夜語城面臨著巨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