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箏繼續(xù)說道:“所以咱們的水稻,不說一千二百斤,便是能保證一千斤的畝產(chǎn),那都是普通水稻畝產(chǎn)的五倍有余?!?
幾位里正依舊配合地點點頭。
“并且我敢保證的是,如今這種高產(chǎn)水稻,只有我同安縣一家,諸位說,這代表了什么?”
周里正腦子一轉(zhuǎn),是??!
他答道:“代表了其他地方來年想種這水稻,只有從咱們的手里買稻種!只此一家!”
沈箏點點頭,繼續(xù)說道:
“所以,今年是對咱們同安縣至關(guān)重要的一年,不管是咱們自己縣民不餓肚子,還是靠賣糧種牟利,都只有這一年,所以一百兩百文的定價,太低?!?
這賣糧種一事與紡織機不同,紡織機她可以只賺點工藝費與人工費,但是紡織機她可以一直捏在手中。
但糧種不行,她第一年售賣糧種面向的人群便不是普通百姓。
而是各地區(qū)的地主,糧鋪,縣衙,甚至府衙。
到了第二年糧種泛濫,她與同安縣自是沒有牟利的機會了。
若想接著牟利,只有等幾年過后,稻種質(zhì)量變次,再重新從系統(tǒng)中換購優(yōu)質(zhì)稻種出來。
不過這都是后話,眼下她得想著這至關(guān)重要的第一年才是。
張里正的腦子還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他問道:“咱們不能一直賣嗎?”
他旁邊的吳里正翻了個白眼。
“這水稻畝產(chǎn)如此高!只要咱們往外出售一年,那第二年市面上便有這稻種了,咱們還賣啥!”
聞張里正有些失落,那他們還真只能賺這第一年的稻種錢......
沈箏看著張里正的神情,安慰道:
“所以第一年咱們便要將價定高,待稻種泛濫之時,我再帶著你們從其他方面賺銀子。”
張里正聞,一掃失落之情。
對??!跟著從天上下來的縣令大人,還怕賺不到銀子嗎!
其他幾位里正聽到沈箏的話也笑了起來,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他們紛紛問到沈箏:“依大人所,您覺得咱們定價幾何?”
沈箏一笑:“五百文?!?
幾位里正頓時張大了嘴!大人也太大膽,太敢想了!
誰知沈箏話還沒有說完。
她接著說道:“五百文,半斤。”
幾位里正聽了這話,眼睛直接瞪成了葡萄。
吳里正在心中默默地算了筆賬,若是他們每戶賣五百斤,那便是......
五百兩?。。。?!
他顫抖著開口:“大人,這......也太貴了,會有人買嗎?”
沈箏篤定地點頭,他們覺得貴,那是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那些貴人們花幾百兩銀子眼睛都不帶眨的。
她只管將糧種賣給那些人,第一年的時候那些人自是不會將糧種從手中流出去。
她沈箏在從商一事上只能說摸得到點皮毛,待糧種真到了那些人的手上,來年賣出天價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這高產(chǎn)水稻,是超出這個時代的產(chǎn)物了。
且看那些人如何搶破頭吧。
幾位里正看自家縣令大人如此篤定,如此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