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真的死了!”
左籠中,死去的老鼠鼠目圓瞪,細(xì)看之下還有些駭人,不少百姓被嚇得汗毛豎起,背上起了一層薄汗。
“真的死了......淮少雍吃的那藥粉,真的有毒,而且看樣子毒性還不輕......”
如今,已無人認(rèn)為那藥粉是“補(bǔ)品”了。
“嘔――”
鹿鳴書院眾人仿佛透過那只死鼠看見了自己的未來,紛紛摳起了嗓子眼,想將昨日喝下的茶水給吐出來。
蔣至明聽著此起彼伏的嘔吐聲,硬著頭皮蹲在了沈箏身旁,和沈箏一同看向另一只老鼠。
“哐――”
“哐――”
“哐――”
余下的那只老鼠對同伴的暴斃視若無睹,仍舊在狠狠撞擊籠壁。
蔣至明咽了口口水,壓低聲音問道沈箏:“沈、沈大人,這只老鼠也會死嗎?”
沈箏目光一瞬不瞬,搖頭道:“不清楚?!?
話音剛落,籠中老鼠的動作突然變得遲緩,撞擊籠壁的力道也逐漸弱了下去。它的背毛不再炸開,而是亂糟糟地貼在身上,與此同時,它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兩肋劇烈起伏。
圍觀百姓不再驚呼,臉上滿是驚駭。
有人慌忙捂住了孩子眼睛,有人目光一瞬不瞬,透過籠洞死死盯著那只老鼠。
“它、它好像也快不行了......”有人低聲呢喃,聲音中是難以掩飾的恐懼。
“吱――”
忽地,那只老鼠發(fā)出一聲尖利至極的慘叫,經(jīng)過最后一次劇烈抽搐后,它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直直倒了下去,四肢癱軟,徹底沒了動靜。
“也、也死了......”蔣至明顫著聲音站起了身,下意識看向另一個竹籠。
右籠中,只吃了黍米的兩只老鼠依舊在打理毛發(fā),看起來安然無恙,甚至有些悠哉悠哉。
如此一對比......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的天,那‘靈散’哪是什么補(bǔ)品,分明就如沈大人所說,是穿腸的毒藥?。 ?
“淮少雍那小子把毒藥當(dāng)補(bǔ)品吃,這會兒怕已經(jīng)是個毒人了吧!他往后的下場,估計和這兩只老鼠一模一樣!”
“后怕,真是后怕,若非沈大人英明,咱們往后豈不是也會被這毒物給害了?”
“那不至于......你方才沒聽淮少雍說嗎?這玩意兒要二十兩銀子一兩!比金子還貴!”
討論聲此起彼伏,沈箏在百姓驚駭?shù)哪抗庵?,伸手提起竹籠,來到了淮少雍身前。
“淮少雍,此情此景之下,你還認(rèn)為‘靈散’是補(bǔ)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