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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水淹陳塘關(guān)!天庭降臨!開始反擊!

只是此刻,關(guān)內(nèi)顯得有些兵力空虛。

楊-->>戩和哪吒,連同他們的師叔聞仲,都已奉命奔赴西岐前線,參與那場席卷三界的大劫。

因此陳塘關(guān)這一側(cè),完全是李靖孤身一人在進(jìn)行防守。

關(guān)內(nèi)雖有兵馬,但真正能與大能修士抗衡的,唯他一人而已。

好在陳塘關(guān)距離大海十分接近,背靠人族腹地,并不需要有太多的兵馬鎮(zhèn)守。

平日里,單憑李靖總兵之名,便足以震懾宵小。

然而,劫數(shù)之下,焉有寧日。

這一日,天穹之上突然有著陰云密布。

那云層不是尋常的烏云,而是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墨綠色,帶著濃烈的腥咸與怨氣,沉甸甸地壓在陳塘關(guān)上空,讓白日瞬間化為黃昏。

下一刻,遠(yuǎn)方的海平面之上,一道白線毫無征兆地隆起。

“轟——!”

無窮無盡的海水猛然之間沖天而起,不再是緩緩上漲,而是以一種違反了物理規(guī)則的狂暴姿態(tài),凝聚成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大海浪。

那海浪高達(dá)萬仞,其頂端甚至已經(jīng)探入了墨綠色的云層之中,陰影投下,宛若要將整個陳塘關(guān)直接淹沒于其中。

“怎么回事?”

城中百姓驚慌失措,奔走呼號,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天災(zāi)。

“何方妖孽,竟然敢在陳塘關(guān)放肆!”

一聲怒喝如驚雷炸響,總兵府內(nèi),一道身影沖天而起。

李靖身披甲胄,腰間配著長劍,一步踏出,便落在了高聳的城頭之上。

他面沉似水,眼神冷厲地望著那堵仿佛連接了天地的水墻。

整個陳塘關(guān)頓時(shí)陷入到了極致的恐慌之中。

在那磅礴無邊的海水之下,一雙雙猩紅、貪婪、怨毒的眼睛若隱若現(xiàn)。

浪濤涌動之間,無數(shù)面容猙獰的大妖顯露出身形。

它們有的生有八爪,口噴毒霧;有的形如巨蟒,鱗甲森然;有的背生雙翼,攪動風(fēng)云。每一個妖魔的身上,都纏繞著肉眼可見的血色煞氣。

這些大妖,并非東海龍宮正統(tǒng),而是當(dāng)年妖族天庭覆滅后,四處流竄作惡的余孽。

他們燒殺搶掠,以生靈血肉為食,所吞噬的生靈數(shù)量早已不在少數(shù)。

也因此,各個身上都擁有著驚人的因果業(yè)障。

這等業(yè)力纏身之輩,莫說仙道難成,便是輪回都入不得,早已被天地所棄。

也就是西方教那等號稱“有教無類”,實(shí)則藏污納垢之地,才會將他們收留,并且視其為可用之材,同時(shí)讓他們發(fā)揮出作用。

“李靖,速速投降我西岐!”

聲音穿金裂石,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從云端直貫而下,砸在陳塘關(guān)的城樓之上。

“如此方可以保全陳塘關(guān)上下所有百姓性命。”

話音未落,第二句緊隨而至,字字誅心。

“不然爾等今日全部都要死!”

伴隨著這囂張至極的宣告,一道身影自云層中踏出。

那是一個道人,身姿挺拔,一襲白袍在風(fēng)中作響。

他的眸子很平靜,視萬物為螻蟻。

他正是接引座下弟子,金蟬子。

李靖的手攥住城垛,指節(jié)發(fā)白。

他胸膛起伏,咬緊牙關(guān)。

他料到西岐會來,但沒想過對方會繞過前線,直攻陳塘關(guān)。

這不是征伐,是屠戮。

“西伯侯姬昌自稱賢人,你們發(fā)動這種攻勢。”

李靖拔出腰間長劍,劍鋒指向云端的白色身影。

“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他的質(zhì)問聲回蕩在關(guān)隘上空。

金蟬子嘴角出現(xiàn)一道弧度,那不是笑,是漠然。

恥笑?

姬昌只是他們推到臺前的傀儡。

一枚棋子,掀不起風(fēng)浪。

他來此只有一個目的。

攻下陳塘關(guān)。

而且要快。

金蟬子的視線越過李靖,望向東方,眼神深處閃過急切。

必須在聞仲率軍回援前,拔掉這顆釘子。

這是西方教的任務(wù),不能有失。

“冥頑不靈。”

金蟬子收回目光,吐出兩個字,沒有溫度。

“那就殺!”

最后一個字落下,他眼中爆開寒芒。

他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揮了下袍袖。

一個簡單的指令。

他身后,云層翻滾,無數(shù)身影發(fā)出咆哮。

追隨他而來的大妖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

一張張面孔上,露出獰笑。

它們等了很久。

下一息,妖氣升騰,數(shù)十道黑影從天而降,越過城墻,砸向關(guān)內(nèi)的民居。

轟!轟!轟!

屋舍崩塌,木屑與瓦礫飛濺。

接著,是凡人的慘叫。

“啊——!”

“救命!!”

“我的孩子!!”

哭喊、求饒、血肉撕裂、骨骼嚼碎的聲音,混雜著妖物的嘶吼,將城池化作煉獄。

一個抱著孩子的母親沖出屋門,被一只巨爪拍下,母子化作血肉。

一個擺攤的老者,連同貨攤,被一頭豬妖吞下。

鮮血染紅了石板路,匯成溪流。

“畜生??!”

李靖雙目赤紅。

他發(fā)出一聲咆哮,身體顫抖。

他從城樓躍下,揮舞長劍,沖向一頭追逐平民的狼妖。

劍光閃過,是他武藝的巔峰。

劍鋒劈在狼妖脊背上,迸發(fā)火星,留下一道白印。

凡人之軀,在大妖面前,如同螻蟻。

狼妖沒有回頭,甩了一下尾巴。

那條巨尾抽在李靖的胸口。

咔嚓!

骨骼碎裂。

李靖倒飛出去,長劍脫手,身體砸塌一面墻壁,口中噴血。

劇痛席卷全身,他想站起,卻動彈不得。

那頭狼妖解決了幾個凡人,轉(zhuǎn)過身,妖瞳鎖定了廢墟中的李靖。

它走過來,陰影將李靖籠罩。

涎水從獠牙間滴落,落在李靖臉上,發(fā)燙。

大口張開,對準(zhǔn)他的頭顱。

李靖眼中映出利齒和喉嚨,死亡臨近。

他不甘。

他憤怒。

但他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shí)。

咚——!

一聲戰(zhàn)鼓,從九天之上傳來。

聲音不響,卻像敲在每個生靈的心上。

咚!咚!咚!

鼓聲越來越密,震動天地。

那頭狼妖動作一僵,抬起頭。

所有殺戮的大妖都停下動作,望向天空。

云端之上,金蟬子的眉頭第一次鎖起。

下一刻,天生異變。

被妖云遮蔽的虛空,亮起一個光點(diǎn)。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成千上萬的光點(diǎn)浮現(xiàn),驅(qū)散黑暗。

那不是星辰。

不,那就是星辰!

星辰之魂被喚醒,掙脫天道束縛,在白日下放出光芒。

星光冰冷,銳利,帶著一股霸道,籠罩陳塘關(guān)。

一道威嚴(yán)的冷喝,伴隨星光降臨。

“大膽孽畜!”

聲音仿佛在天邊,又仿佛在耳畔,每個字都蘊(yùn)含威能。

“爾等身為妖族,卻毀壞妖族名聲?!?

話音落下,一道巨大的身影在星辰拱衛(wèi)下降臨。

其身形遮蔽了太陽,陰影讓陳塘關(guān)陷入昏暗。

鯤鵬!

他的目光掃過下方的城池,落在金蟬子和那群妖魔身上。

眼神中沒有憤怒,只有冷漠。

“今日我天庭,不會放過你們?nèi)魏我粋€?!?

隨著他宣告,身后的虛空洞開。

無數(shù)身披鎧甲、手持戰(zhàn)戈的天兵涌出。

他們隊(duì)列整齊,殺氣沖天。

這些天兵,全部由大妖組成!

狼、虎、熊、鷹、蛟……各種妖族,此刻眼神沉靜,紀(jì)律嚴(yán)明,身上散發(fā)的不是妖氣,而是一種混合了星辰之力的煞氣。

星鐵鎧甲,屠神戰(zhàn)戈。

這支大軍的威勢,比金蟬子帶來的那群妖魔,要強(qiáng)百倍。

天庭大軍現(xiàn)身,列陣完畢,占據(jù)了天空。

殺機(jī)從天而降,鎖定了下方每一頭西岐陣營的妖魔。

見此情景,那些還在獰笑的大妖,表情凝固。

先是茫然。

然后是震驚。

最后,是驚怒與恐懼。

“鯤鵬!你曾是妖族妖師,卻在妖族危難時(shí)背叛!”

說話的,是一尊牛首大妖,他雙目赤紅,臂膀上青筋盤繞,周身妖氣翻滾。

他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充滿悲愴。

“如今有什么顏面清算我們?”

另一側(cè),一尊獅頭大妖踏前一步,鬃毛自動,他指向鯤鵬的眼神,充滿鄙夷與殺意。

“你們才是妖族的叛徒!今天我們就要為妖皇報(bào)仇!”

“為妖皇報(bào)仇!”

“殺!”

一聲怒吼點(diǎn)燃了積壓萬古的仇恨。

那牛首大妖仰天發(fā)出一聲震破蒼穹的咆哮,下一刻,他的身軀在妖光中急劇膨脹,骨骼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爆裂聲響。

轉(zhuǎn)瞬間,一頭體型堪比山岳的太古魔牛顯化于天地之間,四蹄踏碎虛空,兩根彎曲的巨角之上,縈繞著毀滅性的黑色雷霆,朝著云端那道青色身影悍然撞去。

這一撞,裹挾著他全部的精氣神,以及對妖族最后的忠誠。

云端之上,鯤鵬一襲青衣,面容古拙,眼神幽深得仿佛兩片無垠的北冥之海。

面對這決絕一擊,他的臉上甚至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只是鼻腔中,發(fā)出了一聲輕蔑的冷哼。

哼!

聲音不大,卻仿佛天道律令,那頭狂暴沖鋒的太古魔牛身軀猛然一滯,環(huán)繞周身的黑色雷霆瞬間湮滅。

鯤鵬動也未動,只是右手袖袍輕輕一拂。

一張圖卷自他袖中飛出,迎風(fēng)展開。

那并非畫卷,而是一片濃縮的宇宙,其上沒有山川草木,只有無盡的、深邃到極致的黑色汪洋。

極品先天靈寶,河圖!

圖卷展開的瞬間,一股吞噬萬物的恐怖吸力籠罩而下。

太古魔牛那龐大的身軀在這股力量面前,渺小得不成比例。他眼中浮現(xiàn)出極致的恐懼,拼盡全力掙扎,四蹄在虛空中刨出無數(shù)道空間裂縫,卻無法撼動自身分毫。

他龐大的身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扭曲著,一點(diǎn)點(diǎn)被拖向那片黑色的汪洋。

沒有慘叫,沒有悲鳴。

當(dāng)他山岳般的牛角觸碰到圖卷的剎那,便如冰雪消融,無聲無息地化作最本源的粒子,被那片黑色海洋徹底吞噬。

一尊大羅金仙級的大妖,連一個呼吸都未能撐過,便被徹底抹去了一切存在的痕跡。

自尋死路。

鯤鵬心中閃過四個字,眼神依舊冰冷。

他隨即大手一揮。

這個動作,便是天庭征伐的號角。

他身后那片靜默的云海瞬間沸騰,萬丈金光刺破妖氛,無數(shù)身披銀甲、手持神兵的天庭大軍,如決堤的天河,帶著肅殺與威嚴(yán),傾巢而出。

他們的陣型森然,法度嚴(yán)明,每一個天兵的眼神都冷漠如鐵,匯聚成的殺伐之氣,形成了一柄懸于妖族頭頂?shù)膶徟兄畡Α?

這些被西方教收攏的妖族殘部,雖不乏悍勇之輩,但早已沒了上古妖庭的紀(jì)律與榮耀。

他們是一群被仇恨與絕望驅(qū)使的野獸。

而他們面對的,是洪荒世界最強(qiáng)大、最有效率的戰(zhàn)爭機(jī)器。

結(jié)果,毫無懸念。

神光與妖氣碰撞,喊殺聲與哀嚎聲交織。

天庭大軍的戰(zhàn)陣如同一座巨大的絞肉磨盤,所過之處,那些顯化出本體、張牙舞爪的大妖被輕易地切割、撕碎、洞穿。

長戟揮過,一顆猙獰的狼首沖天而起。

天劍斬落,一頭翼展千丈的巨蝠被從中劈開。

寶塔鎮(zhèn)下,成片的妖眾被直接煉化成虛無。

這根本不是戰(zhàn)爭。

這是一場高效的屠殺。

那些所謂的大妖,那些被天庭淘汰掉的失敗者,在真正的天庭精銳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血雨瓢潑,染紅了陳塘關(guān)外的天空。

高天之上,另一片祥云中,負(fù)責(zé)主持大軍的金蟬子,面皮微微抽搐。

他一身月白僧袍,面容俊秀,眉心一點(diǎn)朱砂,本該是慈悲為懷的佛門高徒。

此刻,他看著下方被屠戮的妖族大軍,眼底深處卻是一片焦灼。

不對。

情況完全不對。

為了將這些桀驁不馴的妖族大妖收攏麾下,西方教付出了巨大的代價(jià)。

各種許諾,各種靈丹妙藥,甚至還有幾件不錯的后天靈寶作為賞賜。

師尊與師叔的意圖很明確,就是要用這些與天庭有血海深仇的妖族,去不斷地消磨天庭的氣運(yùn),成為插在東方玄門心臟上的一根毒刺。

這是一柄劍。

一柄西方教手中最好用的劍。

可現(xiàn)在,這柄劍在第一次真正出鞘時(shí),就遇到了足以將它徹底砸碎的鐵錘。

全軍覆沒?

這個念頭在金蟬子心中一閃而過,讓他背心瞬間滲出一層冷汗。

若是這些妖族戰(zhàn)力盡數(shù)折損于此,自己回去,如何面對師尊與準(zhǔn)提師叔?

那兩位圣人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

“撤!”

心中再無半分遲疑,金蟬子口吐真,聲音蘊(yùn)含著奇特的佛門法力,清晰地傳入每一頭正在潰敗的妖族耳中。

這個字,仿佛是點(diǎn)燃了求生本能的火種。

原本還在狂怒、絕望中掙扎的妖族大軍,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福音。

一時(shí)間,所有大妖二話不說,立刻掉頭就跑。

妖風(fēng)滾滾,魔氣滔滔。

讓他們沖鋒陷陣,或許還遲疑一二。

讓他們逃命,那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擅長。

化作黑煙的,遁入陰影的,施展血遁之術(shù)的,各種壓箱底的逃跑神通層出不窮。

剛才還擠滿天空的妖云,眨眼之間,就撤退得一干二凈,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和滿地殘尸。

鯤鵬眼中殺機(jī)一閃。

他倒是想一鼓作氣,驅(qū)動河圖,將這些殘兵敗將一網(wǎng)打盡。

但他的神念鋪展開去,在追擊的路線上,卻感應(yīng)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超越準(zhǔn)圣范疇的道韻。

那道韻縹緲,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圣人。

鯤鵬的動作停滯了。

眾所周知,西方那兩位,是洪荒六圣之中,最不在意圣人顏面的。

為了西方大興,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

自己今天若是真的趕盡殺絕,那兩個家伙絕對會撕破臉皮,親自下場。

甚至,以他們的行事風(fēng)格,在自己全力追殺之時(shí),從背后偷襲,都極有可能。

為了區(qū)區(qū)一些妖族余孽,去冒著被圣人算計(jì)的風(fēng)險(xiǎn),不值。

“罷了!”

鯤鵬心中權(quán)衡利弊,殺意緩緩收斂。

“此次也算是為天庭正名,敲山震虎,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就暫且放過他們好了。”

他念頭通達(dá),不再糾結(jié)。

隨著他再次揮手,已經(jīng)結(jié)成追擊陣型的天庭大軍,令行禁止,瞬間停止了所有動作,隨即化作一道道流光,井然有序地回歸云海之中。

轉(zhuǎn)瞬間,風(fēng)停雨歇,血腥的戰(zhàn)場重歸死寂。

那壓在陳塘關(guān)上空的恐怖威壓,也隨之煙消云散。

城樓之上,李靖一直緊握著墻垛的手,指節(jié)早已發(fā)白。

直到此刻,他才感到掌心傳來一陣刺痛。

他緩緩松開手,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憋了許久的濁氣。

那口氣息悠長,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見到雙方離去,李靖不禁松了口氣,如此一來陳塘關(guān)便保住了。

前線軍營,煞氣沖霄。

帥帳之內(nèi),空氣壓抑得宛若凝固的鉛塊,燭火的焰苗都僵直不動,不敢有絲毫跳躍。

哪吒單手死死攥著火尖槍,槍身嗡鳴不絕,與他胸腔中那股幾乎要焚盡理智的怒火共振。

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

只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他自幼成長的陳塘關(guān),那座承載了他所有記憶的雄城,便要在敵人的神通之下化為齏粉。

那股毀滅性的氣息,即便此刻回想,依舊讓他神魂戰(zhàn)栗。

這口氣,忍不了。

說什么,也絕對不能忍下!

“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

哪吒的聲音嘶啞,其中蘊(yùn)含的暴烈情緒讓帳內(nèi)的空氣都泛起灼熱的波紋。

“師叔,吾等不能夠一直這樣被動挨打,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陳塘關(guān)當(dāng)成了什么?把我們當(dāng)成了什么?!”

“必須主動出擊,給西岐那幫偽君子一個血的教訓(xùn)!”

他扭頭看向身側(cè)的楊戩,后者雖然沉默不語,但那只緊握三尖兩刃刀的大手,以及額心天眼偶爾閃過的一絲冰冷殺機(jī),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shí)邁步,徑直找到了大帳主位上的聞仲。

聞仲身披玄色重甲,眉頭緊鎖,宛如刻著兩道深深的溝壑。

他面前的沙盤上,敵我雙方的旗幟犬牙交錯,但代表著己方的紅色小旗,卻明顯處于一個被動收縮的態(tài)勢。

他也想。

他做夢都想率領(lǐng)大軍踏平西岐,將那些算計(jì)人教、截教的眾圣道統(tǒng)弟子一個個揪出來,送他們上封神榜。

可是,那些家伙滑溜得如同泥鰍。

每一次交鋒,都只是試探性的騷擾,一旦己方露出任何決戰(zhàn)的意圖,他們便立刻閉門不出,龜縮于大陣之后。

那些由圣人親手布下的守護(hù)陣法,堅(jiān)不可摧,強(qiáng)攻只會徒增傷亡。

他們根本找不到一擊必殺的機(jī)會。

就在帳內(nèi)氣氛愈發(fā)沉重之際,一道溫潤如玉的氣息毫無征兆地在帳內(nèi)彌漫開來。

空間泛起一道微不可查的漣漪,玄都大法師的身影便憑空顯現(xiàn)。

他一現(xiàn)身,原本壓抑的氛圍頓時(shí)為之一清。

玄都的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振奮,那是一種壓抑許久后終于得到宣泄渠道的快意。

“師尊剛剛傳音于我。”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宛若天籟。

“師尊有令,讓吾等在此地布置一個殺局,給西方教的那些弟子,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xùn)?!?

此一出,哪吒的眼睛瞬間亮起,渾身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化作了沸騰的戰(zhàn)意。

聞仲猛地抬頭,蒼老的眼眸中精光一閃。

“玄都師兄,具體要如何做?”

玄都看向聞仲,神色鄭重道:“師尊的意思,是讓我們創(chuàng)造一個機(jī)會,一個足以讓他們心動到無法拒絕的機(jī)會?!?

“聞仲,你與西方教弟子交手多年,最是了解他們?!?

“你看看能否在戰(zhàn)局上賣他們一個破綻,將那些貪婪的家伙,主動吸引到我們準(zhǔn)備好的口袋里來。”

聞仲聞,垂下眼簾,手指在冰冷的案幾上無意識地敲擊著。

帳內(nèi)一片寂靜,只剩下他指尖叩擊桌面發(fā)出的“篤、篤”聲。

片刻之后,他猛地睜開雙眼,那只緊閉的額上神眼,也在此刻睜開一道縫隙,射出一道懾人的電光。

“西方教?!?

聞仲的聲音低沉而肯定。

“這個教派,從教主到弟子,其教義的核心便是一個‘奪’字,其行事的根本,便是一個‘貪’字?!?

“尋常的計(jì)謀,或許能騙過他們一時(shí),但絕對無法讓他們真正動心?!?

“若想讓他們不顧一切地入局,唯有一物可為誘餌——重寶?!?

“若是有著品階足夠高的寶物在此地出世,消息一旦泄露,他們絕對會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而至?!?

“屆時(shí),吾等只需張開羅網(wǎng),便可出手?jǐn)貧?!?

玄都微微挑了挑眉。

這個計(jì)劃聽起來可行,但其中的關(guān)鍵,卻極難掌握。

“寶物……”

他沉吟道:“品階太低的法寶,根本引不動他們中的核心人物,甚至可能被他們看穿是陷阱?!?

“可品階太高的寶物,不說我們根本拿不出來,即便拿得出來,其出世的動靜也足以震動整個洪荒?!?

“恐怕到時(shí)候,引來的就不只是西方教的弟子了?!?

玄都的話語中透著一絲凝重。

“那兩位圣人,怕是會親自降臨!”

一旦圣人真身抵達(dá),那所謂的殺局,就會瞬間變成一個笑話。

到那時(shí),麻煩就大了。

嗡!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整個帥帳內(nèi)的虛空,陡然蕩開了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

一股無法用語形容的至高道韻降臨了。

時(shí)間、空間、五行、陰陽……天地間的一切法則,在這一刻都仿佛失去了原有的秩序,溫順地臣服于這股氣息的主人。

周源的身形,無聲無息地于虛空之中凝聚、降臨。

他仿佛是從萬古之前走來,又像是從無窮未來而至,身上沒有驚天動地的威壓,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心神劇震,生出一種源自生命本源的敬畏。

“拜見師尊(師祖)!”

玄都、聞仲、哪吒、楊戩,四人神色一肅,急忙躬身行禮,動作發(fā)自肺腑,不敢有絲毫怠慢。

周源抬了抬手,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將他們托起。

“起身吧?!?

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隨即伸出手指,于面前的虛空之中,輕輕一點(diǎn)。

這一點(diǎn),仿佛點(diǎn)在了大道的源頭。

剎那間,無窮的道則在他指尖匯聚,璀璨的仙光迸發(fā),混沌氣流轉(zhuǎn),一枚寶光四射,道韻天成的寶珠,憑空浮現(xiàn)。

那寶珠一出現(xiàn),整個軍營上空的煞氣都被其神光滌蕩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濃郁到化不開的先天靈氣與玄奧道韻。

“后天至寶!”

玄都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滿是震撼。

隨手一點(diǎn),便造化出一件后天至寶,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

“本尊這里,再賜予你們一套大陣?!?

周源的聲音平淡,卻帶著出法隨的無上威嚴(yán)。

他再次抬手,指向地面上的巨大沙盤。

“這套大陣,名為‘萬象心魔陣’,不光擁有著絕強(qiáng)的殺伐之能,其核心之效,更在于蠱惑心神。”

隨著他的話語,沙盤上的沙礫開始自行流轉(zhuǎn),演化出一座玄奧繁復(fù)到了極點(diǎn)的陣法模型。

“只要他們踏入這方大陣之中,便會被引動內(nèi)心最深處的貪念,神智被蒙蔽,心中眼中,只會剩下這件后天至寶?!?

“屆時(shí),他們會全力以赴地去爭搶?!?

“盟友,同門,在他們眼中都將是奪寶的敵人?!?

周源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剩下的,就看你們有多少本事,能夠吃下對方多少人了?!?

他的目光逐一掃過聞仲、哪吒、楊戩。

“放手去干?!?

“本尊會于暗中看著,只要有圣人出面,本尊定然不會放過他?!?

最后一句,周源的聲音變得淡漠,卻蘊(yùn)含著讓圣人都為之膽寒的殺意。

他已經(jīng)接連和好幾位圣人交過手了。

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一次又一次地在背后算計(jì)自己,算計(jì)自己的門下弟子。

真以為人教好欺負(fù)嗎?!

正好趁著這次機(jī)會,送那些眾圣道統(tǒng)的弟子,好好上一波封神榜!

同時(shí),他也想看看,究竟是哪一個倒霉鬼會按捺不住,主動送上門來,被自己給直接斬殺。

以他目前的戰(zhàn)力,一旦全力出手,除非是太上那等手持太極圖這等開天至寶護(hù)身的頂尖圣人,否則,將其斬殺,并非難事。

封神大劫演化至今,也是時(shí)候……

該讓一場傾盆的血雨,傾瀉在這片洪荒大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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