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關上城門,懊惱自己和一筆天降橫財擦肩而過,收足了好處的小官,早就哼著小曲,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
離了縣城的王管家,一張笑臉瞬間轉換成嚴肅的神情,他一出城門,就拐進了路旁的樹林,沿著一條小路直向西行。
這條路越走越偏僻,眼前的樹木也越來越雜亂,不過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后,面前卻豁然開朗,來到一片空地之中。
在空地的中央,長著一棵至少有幾十年樹齡的老槐,王管家站在槐樹下,掏出懷中的火折子,吹燃后對著遠處晃了晃。
可是晃了三圈,卻不見回應,他臉現疑色,又晃了三圈,仍然沒有反應,疑惑的王管家低聲嘀咕了幾句,轉身準備離去。
“奇怪,明明在城中看到了暗號,為何人不在此處?”
剛走了沒兩步,忽然聽到背后一陣風聲,緊接著,是雙腳落地的聲音。
“王管家留步?!?
他回過頭,借著月光看到一個禿頂的身影,那人一只眼上帶著眼罩,不是狼頭山的大當家嚴老虎又是誰?
王管家心頭的質疑未銷,面色有些不虞:
“嚴大當家,你這就沒意思了,明明一直躲在樹上,為何剛才不現身相見?”
“莫非是信不過我?”
嚴老虎面露猙獰,仿佛一只餓了多日的老虎,隨時可能噬人充饑:
“他奶奶的,不是信不過你,老子現在誰都不信!”
“你可知道這一次,老子差點沒命了?”
王管家被他的話說糊涂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你們幾個人,不但沒看住一個弱女子,還讓她給跑了?”
嚴老虎一肚子委屈,顯然還有些驚魂未定:
“我呸!”
“一個小娘,還能讓我們吃虧?”
“明明是有人出賣,那縣令派人來了!”
“什么?”王管家眼睛瞪得老大。
嚴老虎冷哼一聲:
“哼,我正要問你,關押縣令千金的地方,那打虎的靳安是怎么知道的?”
“他帶著兩個徒弟,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老子還沒反應過來,幾個弟兄就都被干掉了?!?
“若不是老子反應快,撞塌了礦洞,恐怕早就被他們抓住了!”
王管家倒吸一口冷氣,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嚴老虎:
“那石灘礦所在的地方,江陰縣中除了你們山寨的人知道,就是我家老爺知曉,那縣令和靳安又是怎么知道的?”
嚴老虎裂開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似笑非笑道:
“嘿嘿,你問我?老子還想問你呢!”
“我們弟兄肯定不會泄露秘密,那說出去的定然是你那邊了。”
王管家搖頭道:
“這不可能,出賣你們對老爺沒有任何好處。”
嚴老虎也懶得和他爭辯,抱著雙臂道:
“如今我的行蹤已經暴露,想必縣令也在暗中找我,江陰縣內是沒我的安身之處了。”
“這樣吧,你把之前許諾我的五十兩銀子給我。”
“王大人還當他的縣丞,我自去逍遙快活,從此后一拍兩散,井水不犯河水。”
王管家略一思索道:
“嚴大當家,五十兩那么多,我今日沒帶在身上?!?
“你看這樣可好,明日晚上還是這個時間,地點還在這,我?guī)сy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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