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橋……”
橋頭石碑上三個斗大的字,離得老遠就能看清。
許牧之看了一眼,喃喃道:
“此地突然出現(xiàn)一座石橋,恐怕有詐?!?
“正如那諸葛孔明的空城計一樣,說不定埋伏著伏兵?!?
陸少白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派人前去探聽一番,在做計較。”
許牧之點頭同意,派出了手下的一名私兵,沒過多久,那人不但毫發(fā)無傷的回到面前,臉上還帶著興奮之色。
“啟稟公子,前方未發(fā)現(xiàn)任何埋伏,而且,小人還看到,過了這座橋不遠處,便是那山寨的正門了!”
“想必匪首便是住在那里面!”
“公子,這下拿住匪首,贏得選拔的機會唾手可得了!”
“真的嗎?”
聽到這個消息,許牧之欣喜若狂,他急忙下達命令:
“所有人跟我速速過橋,攻打青草營山寨!”
他縱馬狂奔到橋邊,又猛地停住,回頭看向競爭者陸少白。
對于剛才一不小心暴露了本性,許牧之有些尷尬,他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道:
“陸兄,你看我一急,就忘了你了?!?
“這一路上,你的貢獻一點也不比我少,按理說這決定勝負的突襲機會,應該讓給你……”
嘴里說讓功勞,但許牧之的馬身卻死死擋著石橋,從動作上看根本沒打算謙讓。
若按照陸少白平時的脾氣,可能早就和他爭起來了,至少也要陰陽怪氣兩句才肯罷休。
可陸少白卻偏偏表現(xiàn)得十分好說話,他笑著對許牧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許兄,你我何分彼此?”
“還是速速過橋,拉開陣勢強攻上寨為重?!?
“我想,許兄也不會獨吞功勞,讓我空手而歸的,不是嗎?”
許牧之愣了一下,接著誠懇的笑道2: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說完,他便不再客氣,開始指揮手下過橋。
陸少白靜靜看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心道:
“許牧之啊許牧之,我還以為你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見到勝利在望,也是這么沉不住氣?!?
“若不是我知道些門道,恐怕要跟你搶著去送死了?!?
“你也不想想,山寨的門戶前居然連個守衛(wèi)2都沒有,這怎么可能?”
被近在咫尺的功勞迷住雙眼的許牧之,已經(jīng)想不了這么多了,他急切的縱馬率先過了橋,后面的士兵也一路小跑。
很快,只剩下行動緩慢的輜重部隊,還沒有完全經(jīng)過。
陸少白看到許家的私兵過得差不多了,指揮手下也開始踏上橋面。
正在此時,只聽到一陣急促的銅鑼聲響,山寨門戶大開,殺出一對著甲提刀的騎兵來!!
這些騎兵來的突然,加上速度奇快,僅用了幾個呼吸的工夫,就沖入了許家私兵之中。
他們揮舞著大刀,如虎入羊群,僅僅一個照面便砍死砍傷了十幾個步兵。
許牧之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寨門兩側(cè)又2沖出兩隊弓兵,用弓箭壓制住了想要反擊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