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會舉例的?!?
陳策無語的盯著他。
這次攻打雍仲,一大半時間都在荒無人煙的路上,為了緩解將士們無聊,他便拿出了斗地主,顯然,這小子是沉迷其中了。
“咳,”沈浪干咳一聲,心虛的保證道,“主公放心,我絕對不會因為打牌誤了正事!”
陳策知道這小子有分寸,而且只要不打大錢,他不會管。
“不過你說的不無可能。”
他這話一出,沈浪和楊英她們頓時愣住了,“我研究過雍仲的煉器術,他們法器的威能主要取決于其中的怨靈強度和數(shù)量。”
“如果他們有轉移怨靈之法,說不定真的可以將所有法器合為一體,煉出一件絕世魔器?!?
眾人瞪大了眼睛,主公啥時候研究了這邪門煉器術?
楊英心想晚上再跟你算賬!她看著陳策擔憂的問道,“若真的如此,豈不是一個大麻煩?夫君有什么應對之法嗎?”
陳策無奈搖頭。
他就得到了一部殘卷,只知道法器的一部分煉制方法,若是有全卷說不定還能找找破綻。
“車到山前必有路,有我在,雍仲翻不出花來?!?
“英兒,戰(zhàn)利品清繳交給你了,”說完陳策看向沈浪,重重拍打著他的肩膀,語氣揶揄的笑道,“至于城內的新秩序建設,這次就由咱們的賭圣來吧。”
“賭賭圣?”
沈浪一下子漲紅了臉,楊英等人毫不掩飾的笑,更是讓他無地自容,領命后就跑了。
……
車輦內,陳策難得清閑,半倚在軟榻上,透過車窗,饒有興致地看著遠處沈浪在剛攻克的城池廢墟上忙得團團轉的身影。
二當家頭腦沒的說,奈何天天打牌,雍仲語沒認真學。
此時,只見沈浪正指著幾個他剛提拔起來的縮頭縮腦的管事人,用他那半生不熟的雍仲語夾雜著手勢比劃著,急得額頭冒汗,頗有些雞同鴨講的滑稽感。
“嘖,賭圣看來業(yè)務不太熟練啊,”陳策呷了一口溫熱的茶水,“看這架勢,天黑前能把初步框架搭起來就算不錯了?!?
他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想看看沈浪多久能把這攤子理順。
就在這時,車輦外傳來李志的聲音,“主公!斥候發(fā)現(xiàn)一隊雍仲僧人,人數(shù)不多,約莫七八個,正筆直的朝著咱們過來!”
“要不要一炮轟了?”
陳策聞,眉頭微微一挑,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雍仲僧人主動接近?在這種時候?”
他心念電轉,“不必,看看他們搞什么幺蛾子?!?
“是!”
不多時,在李志帶著一隊精銳將士警惕的押送下,七八個身著破舊赭紅僧袍的雍仲僧人被引到了陳策的玄黑色車輦前。
他們黝黑瘦弱,僧袍上甚至帶著補丁,跟陳策以往見過的那些雍仲僧人完全不一樣。
為首的是一位面容枯槁、皺紋深刻如刀刻的老僧。
他身形佝僂,但眼神卻異常平靜,不像嘉措或桑吉那般隱藏著一絲戾氣,反而帶著一種歷經滄桑后的古井無波。
他無視了周圍無數(shù)道如刀的目光,目光越過眾人,最終落在車輦前負手而立的陳策身上。
老僧雙手合十,朝著陳策深深一禮,開口竟是流利的乾語:
“阿彌陀佛,老衲貢布,拜見北境之主陳策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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