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指揮!”趙豐聲如洪鐘,目光如電般鎖定曹豹,“你營中巡邏隊勾結(jié)稅吏,擅抓、毆辱我邊軍弟兄,疑似勾結(jié)韃虜奸細,證據(jù)確鑿!現(xiàn)奉令,解除爾等武裝,軍營由我部暫管!”
“來人,拿下!”
“放肆!”曹豹驚得跳將起來,茶碗摔得粉碎:“你他媽敢闖老子的營?反了你了!快來人……”
“唰!”不等他喊完,趙豐身后幾名飛虎衛(wèi)如猛虎出閘,瞬間撲上!
曹豹及其心腹剛想拔刀,便被精準地擊落兵器,反剪雙手,狠狠踹跪在地,用麻繩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
營外曹豹的嫡系人馬聽到動靜剛鼓噪起來,卻見四周墻頭、箭樓上已然冒出了無數(shù)手持強弓硬弩的飛虎衛(wèi),箭鏃寒光點點,對準了他們。
這群幽州廂軍雖傲,但見主將被擒,又被強弓指著,氣焰頓時萎靡,只能眼睜睜看著趙豐的人迅速接管了營門、武庫、哨塔等要害。
趙平這第一刀,又快又狠,直接斬斷了孫仁最依賴的武力臂膀。
第二刀,直指核心。趙平親率另一部精銳,如幽靈般直撲監(jiān)鎮(zhèn)衙門以及孫仁及其核心黨羽的府邸。
沒有高聲吶喊,只有冰冷的手勢和無聲的行動。
士兵們迅速散開,占據(jù)各處制高點,封鎖所有巷道出口。
“圍死,許進不許出?!?
“有敢持械沖擊封鎖者,視為叛匪,立殺無赦!”
冰冷的命令下,是森然的殺意。
孫仁的府邸、幾名參與其關(guān)鍵勾當?shù)奈睦粑鋵⒌恼海暱涕g被一張無形而致命的大網(wǎng)牢牢罩住。
監(jiān)鎮(zhèn)衙門內(nèi),孫仁剛批閱完幾份無關(guān)緊要的公文,正拿著一份心腹送來的禮單,笑逐顏開。
他心里更是盤算著運河化凍后,如何從過往商隊身上榨取更多好處,嘴角不禁露出得意的笑。
“大人!大事不好!”一名心腹衙役連滾帶爬地沖進后堂,面無人色,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外…,外面來了好多兵!把…把衙門給圍了!是軍寨的兵!”
孫仁手一抖,禮單飄落在地,他猛地起身喝斥道:“什么?魏文他想干什么?他敢動我……”
“不…不是魏知寨!是鐵血軍寨直接來的兵!”
“該死,他們怎么來啦?”
“大人,外面說…說是要找?guī)讉€失蹤的軍戶,就是…就是今天早上張寶張班頭抓的那幾個獵戶!”
“張寶——!”孫仁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脊椎骨直沖頭頂,眼前猛地一黑,踉蹌著跌坐回太師椅上,他渾身抖個不停,額頭瞬間滲出冷汗。
他太清楚鐵血軍寨和那個秦猛是什么角色了——那是真敢先斬后奏、殺伐決斷的兇神!
“快!快!”他猛地驚醒,手忙腳亂地鋪紙研墨,手指顫抖地寫下一封求救密信,塞給那名心腹。
“從后門走!騎最快的馬!”
“不要去郡城,直接去州府!找孫大人,快!”
“是…”那心腹哆嗦著接過信件,倉皇奔向馬廄,牽出兩匹馬,從衙門僻靜的后門猛沖出去。
然而,戰(zhàn)馬剛沖出巷口不到十步,左右兩側(cè)涌出兩隊鐵甲官兵,持槍一擁而上,人仰馬翻!
不等那心腹爬起,幾名埋伏在側(cè)的飛虎衛(wèi)已猛撲上去,將其死死按在地上,信件也被迅速搜出。
趙平用兵,豈會留下如此明顯的漏洞?
當王鐵山拿著北寨門守軍畫押指認孫仁的供詞,王良帶著從地牢起獲的張寶等人厚厚一疊口供和關(guān)鍵賬本書信等鐵證趕到預(yù)定匯合點時。
趙平和秦小六已在那里等候。
陽光將幾位將領(lǐng)的身影拉得很長。
一直隱在幕后掌控全局的知寨魏文,此時適時現(xiàn)身。
他臉上平日里的溫和謹慎已蕩然無存,只剩下冰寒的決絕:“諸位將軍,毒瘡膿血已現(xiàn)形,證據(jù)確鑿,正當以雷霆之勢,一舉割除!請諸位同僚隨本官,去請孫監(jiān)鎮(zhèn)‘交代清楚’!”
“善!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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