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雷呢?。?!”
憤怒的咆哮滌蕩在湫谷深處,蕩起回音。
“何方宵小攪我雷劫!”
紀清洲頂著人皇太子的皮囊時,一直保持著人淡如菊的人設(shè),少有這么憤怒的時候。
但這次是真的惹到他了!
為了快速的彌補自己新身體的修為,他不惜練就陰陽采補的邪功。
睡了上百個女人,才好不容易爬到了化神巔峰期。
在中州的修真界,其實并不怎么認可人皇轉(zhuǎn)世的這個身份。
這次來湫谷更是托了很多關(guān)系,走了很多中州學(xué)府老東西的后門,才破例讓他進來的。
他一進來就夜以繼日的修煉,終于盼來了一場天道雷劫。
紀清洲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陣法、法寶一應(yīng)俱全,準保他可以安然渡過雷劫。
但結(jié)果呢?。?!
天雷居然在他頭頂轉(zhuǎn)了個彎兒,劈到隔壁山頭去了!
他站在原地聽了半天的雷聲,最后居然連一絲閃電都沒有撈到。
明明他才是渡劫的人!天道你眼瞎了嗎?!
沒渡劫,丹田也就沒有任何的變化,紀清洲忙活半天,還是化神期巔峰……
雖然能來湫谷修行的,都不是等閑之輩。
但這種事,誰能忍他都不能忍。
哪個不開眼的搶了他的雷劫,他定要那人百倍奉還。
紀清洲腳踩靈云,懸浮在湫谷上空,很快就找到了天雷劈去的方向。
可當他定睛看去的時候,居然沒有找到任何一個修士。
“奇怪……人呢?”
紀清洲能感覺到,此處還殘留這天雷殘留的波動。
但活人的氣息,是半點兒也無。
地面上的沈棠也看清了來人,她其實哪兒也沒去,就站在那里,只不過她用符箓隱匿了氣息和身形。
境界的差距,紀清洲在不借助法器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
靈鷲化形站在沈棠的肩膀上,大口吃瓜。
沈棠,那個老倒霉蛋兒居然是紀渣。
一看到是紀清洲,沈棠忽然就后悔了。
剛才應(yīng)該再缺德一點兒,讓無憂和無慮把他雷劫都吃光的。
紀渣渡劫失敗了,要不要在這里宰了他?
沈棠斟酌了一下,湫谷里有中州學(xué)府的高階長老鎮(zhèn)壓,還是按計劃行事。
動手就必須是一擊必殺。
反正三天后就是紀清洲的死期了,這幾天就讓他在懊惱和憤怒中度過也不錯。
沈棠邁步,和靈鷲堂而皇之的從紀清洲的眼皮子底下?lián)Q了個地方繼續(xù)修煉。
紀清洲落地下來,還在一個人唱獨角戲。
“閣下藏頭露尾是何用意?”
“敢做不敢承認嗎?”
他一腔怒火激情開麥,殊不知根本沒人聽他叭叭。
對著空氣罵了一陣后,紀清洲一氣之下離開了湫谷。
本來就是借這里的靈氣沖刺一下破境的,既然失敗了,不如回去采補采補。
其實采補是假,主要還是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