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一片人,如潮水般向無極宗弟子撲過來。
“唰!”
一支泛著冷鐵光澤的利箭割裂夜空,帶著破風(fēng)的銳響從這進(jìn)攻的人潮前劃過,將潮水生生阻斷。
箭釘進(jìn)了湫谷前的那顆榕樹干上,入木三分。
“住手!”
萬星回手持弓箭,帶著萬相閣的人趕到。
他邊走邊道,“萬相閣與無極宗已是結(jié)盟摯友,爾等要動無極宗,先問過我萬相閣!”
萬相閣的少主是中州有名的小霸王,誰見了都想退避三舍。
有些小門派,自認(rèn)是惹不起萬相閣這尊大佛的。
葛西岳在心里嘖了一聲,怎么萬相閣也來橫插一杠。
“萬少主許是不清楚情況,是無極宗沈棠夜闖我中州學(xué)府,屠殺兩名掌院,盜走了至寶。”
葛西岳站了出來,但萬星回只是皺了皺眉頭。
“說明你們中州學(xué)府也是廢的很?!?
萬星回主打一個已讀亂回,“我只看見你們以多欺少,反正欺負(fù)無極宗,我萬相閣就是不答應(yīng)?!?
葛西岳:……
死孩子,你爹呢?你們?nèi)f相閣能不能派個正常人出來交流?
好在葛西岳早有準(zhǔn)備,他早就看萬相閣不對勁兒,就沖論劍時的做派,早晚要跟無極宗攪在一起。
所以他專門請來了萬相閣的死對頭凌風(fēng)閣,來牽制他們。
“今晚湫谷可真熱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到了東街夜市呢?!?
夜色中,顧星瀾緩步走來,她身后是兩排身著勁裝的凌風(fēng)閣修士,不同的是她這次只戴了面紗,沒有簪花,穿著甚是樸素低調(diào)。
葛西岳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顧閣主,你總算來了,不然我中州學(xué)府怕是難尋一個公道?!?
顧星瀾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我凌風(fēng)閣最擅替天行道?!?
顧星瀾說話時,身后的兩隊修士將無極宗的弟子都擋在了身后,葛西岳臉色微變,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來。
“顧閣主這是什么意思,可是也要跟萬相閣一樣袒護(hù)無極宗罪人?”
顧星瀾冷冷的瞥了葛西岳一眼,“無極宗有沒有罪有待商酌,但中州學(xué)府恐怕沒有那么干凈吧。”
那晚的事情,溫譜記憶模糊了,但顧星瀾可都還記得。
要不是薛望川已經(jīng)死了,顧星瀾可是要好好清算清算。
還想讓凌風(fēng)閣繼續(xù)給他們中州學(xué)府當(dāng)?shù)蹲?,休想?
“你這是什么意思!”
顧星瀾這一句話差點沒把葛西岳氣撅過去,早知道就不請她來了。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葛西岳無以對,一邊是萬星回,一邊是顧星瀾,他只覺得眼冒金星,難以應(yīng)付。
可趁虛而入的機會就這么一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沈棠殺我掌院,奪我中州學(xué)府至寶,罪無可恕,你們誰要阻攔,那就是中州學(xué)府的敵人!”
葛西岳大喝一聲,鐵了心強攻湫谷。
“各位副掌院,聽我號令,結(jié)陣,請出學(xué)府神器遮天鼎。”
葛西岳今晚也是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遮天鼎……
顧星瀾神色凝重起來,這個老東西玩這么大,連壓箱底的神器都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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