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鯉湖水神是奇云山上任山神的舊識,知曉奇云山莊的情況,為了復(fù)活妻子,九鯉河水神便覬覦柳夫人的精魅之身,這才有了此次的夜游宴!”
山神娘娘一番話讓李蒙心中豁然開朗。
原來其中還有這么一段故事。
難怪九鯉湖水神會打柳夫人的主意。
柳夫人是極為特殊的半妖精魅。
是人族殘魂絕佳的寄宿肉身。
九鯉湖水神想要復(fù)活妻子。
得到柳夫人是最便捷的做法。
而且復(fù)活的成功率也最高。
“九鯉河水神既然是化形蛟龍,如此實(shí)力為何不親自來取?”
玉玲瓏端起茶壺為李蒙斟了一杯茶。
“山水正神無法隨意離開自己的轄區(qū),需要向武神廟申請“臨時(shí)路引”,祁國的天師府在祁國有著很高的地位,有天師府授意,九鯉河水神一直沒有得到武神廟的回復(fù)?!?
李蒙面露了然之色。
看來老天師有意庇護(hù)奇云山莊。
但九鯉河水神畢竟是一條化形蛟龍。
其實(shí)力堪比人族元嬰大修士。
天師府只能用規(guī)則約束九鯉河水神。
同時(shí)也是對九鯉河水神的警告。
但九鯉河水神很明顯無視了天師府的警告。
就算自己無法離開轄區(qū)。
也要雇傭人族散修前往奇云山莊尋寶。
替自己拿回自己想要的東西。
“原來如此,看來今夜的九鯉湖夜游宴必須走一趟了!”
玉玲瓏神色微動。
笑盈盈的放下了茶壺。
一雙美目看向了李仙師。
“李仙師為何不帶走柳夫人?這樣一來便可一勞永逸的解決所有問題!”
李蒙搖了搖頭。
“并非不想,而是不能!”
玉玲瓏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為何不能?
難道與柳夫人特殊的身世有關(guān)?
這時(shí),李蒙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玉玲瓏也得到了答案。
“精魅化形必須扎根借助地勢,若此時(shí)帶走柳夫人,就會使其化形失敗。”
柳夫人不是真正的精魅。
所造成的后果只會更加嚴(yán)重。
一旦強(qiáng)行帶走柳夫人。
柳夫人就會變成一棵真正的柳樹。
一棵擁有意識卻無法化形的柳樹。
玉玲瓏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妾身雖不知李仙師想要做什么,若李仙師執(zhí)意參加此次九鯉湖夜游宴,需謹(jǐn)慎行!”
李蒙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杯中茶。
放下茶杯的李蒙起身站了起來。
朝著玉玲瓏拱手行禮。
“多謝山神娘娘提醒,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見公子起身站了起來。
呂青衣緊跟著起身。
玉玲瓏也起身站了起來。
纖纖玉手拱手回禮。
“李仙師,請!”
隨后李蒙便離開了涼亭。
兩人未繼續(xù)登山。
朝著來時(shí)的山路下山而去。
玉玲瓏站在茶舍外目送著李蒙二人離去。
直到山道上再也看不到兩人的身影時(shí)。
玉玲瓏才轉(zhuǎn)身回到了茶舍中。
只見茶舍突然涌出了一團(tuán)白霧。
白霧包裹了茶舍。
隨后又漸漸消散。
隨著白霧消散。
山道旁的茶舍也隨之消失了。
“公子,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
在山腳下的官道上。
李蒙與呂青衣一前一后而行。
官道很長很長,一眼望不到盡頭。
就在這時(shí),李蒙突然停下了腳步。
呂青衣正想著公子要去哪呢。
一時(shí)之間有些失神。
直接就撞到了公子的后背。
呂青衣臉頰泛紅。
連連后退了數(shù)步。
“公……公子,對不起!”
李蒙轉(zhuǎn)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呂青衣。
“怎么,想要隨著公子去九鯉河湊湊熱鬧?”
呂青衣眼睛一亮。
一臉期待的看著公子。
“公子,可……可以嗎?”
雖然不知道公子要做什么。
但今夜的九鯉河夜游宴絕對會發(fā)生一些事情。
九鯉河水神有著堪比元嬰大修士的實(shí)力。
她要是跟著公子只會拖公子的后腿。
但那可是山水正神舉辦的夜游宴啊。
錯(cuò)過了這次機(jī)會恐怕這一生就沒有第二次機(jī)會了。
李蒙朝著呂青衣伸出了手。
“有何不可?”
呂青衣心中一喜。
有些含羞的伸出了手。
纖纖玉手搭在了公子的手中。
一時(shí)間,李蒙牽起了呂青衣的手。
下一刻,兩人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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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國。
九鯉湖。
作為祁國最大的湖泊。
九鯉湖遼闊無邊。
占地方圓三千余里。
又被稱之為“小內(nèi)?!?。
九鯉湖也是祁國水運(yùn)匯集之地。
連接著數(shù)十條支流與數(shù)條貫穿祁國的江河。
傳聞九鯉湖有水神庇護(hù)一方。
九鯉湖千年未發(fā)生洪災(zāi)。
九鯉湖兩岸的祁國子民因此而安居樂業(yè)。
為了感謝九鯉湖水神。
兩岸祁國百姓自行修建了一座座水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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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數(shù)百年的時(shí)間里眾多水神廟香火鼎盛。
吸引著來自祁國各地的百姓祭拜。
但也不是所有的水神廟都香火鼎盛。
在九鯉湖西北方向的岸上有一座破敗的水神廟。
水神廟的規(guī)模很小。
只有一座很小的主廟殿。
水神廟看上去也有些寒酸。
破敗而又腐朽。
連廟門都是破破爛爛的。
廟門上可見開裂的裂縫。
廟外也是雜草叢生。
似乎很久很久沒有人打理過。
夕陽西落,水神廟卻熱鬧了起來。
不時(shí)有人從四周的樹林中走出。
朝著水神廟走去。
只聽“咯吱”一聲。
來者推門而入。
又聽“咯吱”一聲。
廟門被從里面關(guān)上了。
不一會,又有人從樹林中出現(xiàn)了。
又推門進(jìn)入了水神廟。
只聽“咯吱”一聲。
廟門再次被關(guān)上。
此情此景,重復(fù)了十?dāng)?shù)次。
從樹林中走出的人數(shù)也各不相同。
有獨(dú)自一人的。
也有結(jié)伴同行的。
進(jìn)入水神廟的人實(shí)在是太多了。
讓人懷疑小小的水神廟真能容納這么多人。
那些人在水神廟中做什么?
“秦兄有避水符,又何必陪小妹走旱道?”
樹林中突然響起了一道溫婉的聲音。
兩道身影緊跟著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為首的男子一身青衫。
氣息悠長,步伐穩(wěn)健。
面貌雖粗獷,但也略顯神俊。
跟在他身后的則是一位身穿青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姿容美艷。
烏黑的長發(fā)隨著輕盈的步伐搖擺著。
頭上的發(fā)飾也略顯精美。
美麗的臉龐潔白無瑕。
有著五分柔和與五分嫵媚。
豐腴的腰身隨著搖擺的烏發(fā)而搖擺著。
舉手之間散發(fā)著慵懶與成熟的氣息。
“此次九鯉湖夜游宴龍蛇混雜,讓三娘一個(gè)人走旱道,為兄又怎么放心?”
三娘臉頰泛紅。
眉目間閃過了一絲風(fēng)情。
一雙眼眸柔情似水的看著秦閬的背影。
秦兄雖然看上去是一個(gè)大咧咧的人。
但心思卻相當(dāng)?shù)募?xì)膩。
也很會照顧人。
秦閬回頭看了一眼三娘。
“三娘,你可知賀兄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