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了大約一公里,槍聲終于完全停止了。
秦淵回頭看了看,確認沒有追兵了,才停下來。
“暫時安全了,“他說道,“大家休息一下?!?
所有人都累得夠嗆,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許思遠更是躺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
“許醫(yī)生,你沒事吧?“林曉月關切地問道。
“我...我沒事,“許思遠虛弱地說道,“就是太累了?!?
“堅持住,馬上就到政府軍的控制區(qū)了,“林曉月鼓勵道,“到了那里,我們就真正安全了。“
秦淵檢查了一下所有人的狀況。除了岳鳴的手臂受傷外,其他人都只是疲勞,沒有嚴重的傷勢。
“再走一公里,前面有個政府軍的檢查站,“秦淵說道,“那是哈桑少校的防區(qū),我們有通行證,他們會放我們過去的?!?
“那還等什么,走吧,“松猜說道,“我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待了?!?
休息了五分鐘后,六個人重新出發(fā)。這最后的一公里,每個人都咬著牙堅持著。
終于,前方出現(xiàn)了政府軍的檢查站——熟悉的沙袋掩體,熟悉的政府軍制服。
“我們到了,“秦淵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們走向檢查站,士兵們立刻舉起了槍。
“站住!什么人?“一個士兵喊道。
秦淵舉起雙手,拿出哈桑少校給的通行證:“我們是哈桑少校的朋友,這是通行證。“
士兵接過通行證,仔細查看,然后態(tài)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原來是少校的朋友,“士兵說道,“請通過,歡迎回到安全區(qū)域?!?
六個人走過檢查站,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到如釋重負。
“我們...我們成功了?“許思遠不敢相信地問道。
“是的,“秦淵微笑著說道,“我們成功了。你安全了,許醫(yī)生?!?
許思遠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這些天的恐懼、疲憊、煎熬,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出來。
“謝謝...謝謝你們,“他哽咽著說道,“如果不是你們,我可能永遠也出不來了?!?
“這是我們的任務,“秦淵說道,“而且,你也很勇敢,堅持到了最后。“
林曉月走過去,輕輕拍了拍許思遠的肩膀:“許醫(yī)生,你在救援站救了那么多人的命,現(xiàn)在輪到我們救你了。這是應該的?!?
檢查站的士兵給他們提供了水和食物,還叫來了醫(yī)護兵為岳鳴重新檢查傷口。
“你們要去哪里?“一個軍官問道。
“我們需要去機場,“秦淵說道,“我們要帶這位醫(yī)生回國?!?
“我可以安排車輛送你們,“軍官說道,“不過需要等一下,大約半小時后會有一輛軍車去市區(qū),可以順便送你們到機場?!?
“太好了,謝謝,“秦淵感激地說道。
半小時后,一輛軍用卡車到來,他們上了車。
車子沿著相對安全的路線前往機場。一路上,秦淵看著車窗外的景象,心中感慨萬千。
這次任務,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險和艱難。但最終,他們還是完成了。許思遠被安全救出,雖然過程驚險,但所有人都活著回來了。
“教官,“岳鳴突然說道,“這次任務,真的是...終生難忘?!?
“是啊,“段景林也說道,“我們居然在戰(zhàn)區(qū)作戰(zhàn)了,還成功突圍了。“
“你們表現(xiàn)得很好,“秦淵說道,“特別是在最危險的時候,每個人都沒有退縮,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他看向林曉月:“林政委,你也是。你在戰(zhàn)場上表現(xiàn)出的勇氣和冷靜,超出了我的預期?!?
“謝謝教官,“林曉月說道,“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而且,如果沒有你的指揮和保護,我們不可能成功?!?
“這是團隊的功勞,“秦淵說道,“每個人都很重要?!?
松猜在旁邊笑道:“老兄,你總是這么謙虛。不過你說得對,這確實是團隊的勝利?!?
車子到達機場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
陳建國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一架私人飛機正在等待他們。
“終于回來了,“陳建國在機場迎接他們,“看到你們平安,我太高興了。特別是你,思遠?!?
他走向許思遠,緊緊握住他的手:“你父親已經(jīng)在國內(nèi)等著你了,他都快擔心死了?!?
“陳叔叔,“許思遠說道,“謝謝你安排這一切。“
“要謝就謝他們,“陳建國指著秦淵一行人,“是他們冒著生命危險把你救出來的?!?
許思遠轉(zhuǎn)向秦淵,深深地鞠了一躬:“秦先生,還有各位,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的救命之恩?!?
“不用這么客氣,“秦淵說道,“你在戰(zhàn)區(qū)救了那么多人的命,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辦完登機手續(xù)后,所有人登上飛機。
飛機起飛,穿過云層,飛向回家的方向。
飛機降落在華夏首都國際機場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
走出機艙,秦淵一行人看到了在機場等候的人群。除了軍區(qū)派來的接待人員,還有一個格外引人注目的中年男子——許建業(yè)。
許建業(yè)看起來五十出頭,身材高大,穿著得體的西裝,但此刻的他完全沒有商界大佬的威嚴,眼眶通紅,滿臉都是焦急和期待。
當他看到許思遠從人群中走出來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思遠!“許建業(yè)的聲音有些顫抖。
“爸!“許思遠也紅了眼眶,快步走向父親。
父子倆緊緊擁抱在一起,許建業(yè)拍著兒子的背,哽咽著說:“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旁邊站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優(yōu)雅女士,許思遠的母親黃雅琴,她早已淚流滿面,走過來一起抱住了兒子。
“媽,我沒事,“許思遠安慰道,“讓你們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