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堂眼中閃過一絲異動,突然甩頭,朝著孟淮津的太陽-->>穴撞過去,孟淮津猝不及防,力道稍松。
    蘇彥堂趁機(jī)用膝蓋頂向他的小腹,孟淮津悶哼一聲,后退半步,蘇彥堂順勢揮刀,刀刃劃過孟淮津的大腿,鮮血瞬間涌出。
    “老大,需不需要支援?”楊忠的聲音帶著焦急。
    “不用,你們守住各自位置,防止他突圍?!泵匣唇虻穆曇粢琅f沉穩(wěn),殺意暴漲,特戰(zhàn)匕首如閃電般刺出,直指蘇彥堂的肩膀。
    蘇彥堂揮刀格擋,卻被孟淮津的力道震得手腕發(fā)麻,匕首脫手而出。
    孟淮津趁機(jī)上前,一拳砸在蘇彥堂的臉上,蘇彥堂慘叫一聲,鼻血噴涌而出。
    但他依舊沒有退縮,瘋了一般撲向孟淮津。
    兩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摔在甲板上,繼續(xù)扭打。
    孟淮津掐住蘇彥堂的脖頸,將他按在地上,拳頭如冰雹般砸向他的面門,每一拳都帶著雷霆之力,拳拳到肉的悶響震得空氣發(fā)顫:
    “你在乎她?你在乎她,你他媽能把她催眠成那樣?”
    “我跟她天賜良緣命中注定,你他媽算什么鬼?她不是一件由得你搶去搶來的物品!”
    蘇彥堂嘶吼著反抗,掙扎著用腳猛踹孟淮津的腰腹,“我從來沒有把她當(dāng)做物品。”
    孟淮津巍然不動,重重又垂了他一拳,“那是怎么?怕她醒著不肯接受你,所以要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蘇彥堂笑了,“那又如何?你這么生氣,是因?yàn)橥硗韽氐撞挥浀媚懔藛???
    “我說過,我一定會擰斷你的腦袋,當(dāng)球踢。”孟淮津拎起蘇彥堂血淋淋的衣領(lǐng),面色如荒野上奔馳的頭狼,狠厲,嗜血,“血債血還?!?
    蘇彥堂卻在笑,潔白的牙齒沾滿鮮紅的血,笑得瘋魔,笑得胸腔顫動,咳出一口接一口的鮮血:“那你今天就殺了我,孟大參謀長?!?
    “不急,”孟淮津的匕首刺進(jìn)蘇彥堂的胸口半寸,瞇眼問,“你背后的人是誰?”
    蘇彥堂疼得擰緊了眉,“你為什么這么篤定,我的背后還有人?”
    “表面上是你跟齊耀平在狗咬狗,雙方都想借假身份金蟬脫殼,他用顧紹宗,你用你哥哥?!泵匣唇蜣D(zhuǎn)動匕首,讓他的血往外冒,“但其實(shí)不是,你們?nèi)匀皇且换锏?,之少在齊耀平出逃前,還是一伙的?!?
    蘇彥堂抬起手,大力握住孟淮津持續(xù)下陷的匕首。
    孟淮津目色犀利道:“一個多月前,齊耀平出逃的那天,你帶走舒晚,只是個意外。因?yàn)槟悴豢赡芴崆爸牢視跇蛏细蠡?,你也不可能知道她會為我擋槍而跌入水中?!?
    孟淮津用力,匕首又進(jìn)去半分,“你會出現(xiàn)在那里,只有一種可能,你是去接應(yīng)齊耀平的!但是最后,你沒有救他,你眼睜睜看著他被我們包圍,擊斃。你們的合作,應(yīng)該是到那時候,才算反目。”
    “可是,他到死都沒供出你還活著的事實(shí),這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蘇彥堂失血過多,面色慘白。
    “人之將死其也善,他已經(jīng)到了那個地步,該說的都說了,甚至連當(dāng)年害死我大姐和姐夫都全盤托出,沒必要隱瞞你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孟淮津稍稍低頭,語氣寒涼,“除非,他有更想保護(hù)的人,如果供出你,那個人將會失去助力?!?
    蘇彥堂逐漸夠到自己掉落的短刀,越是被匕首逼近,眼底的笑意更瘋,“僅憑這點(diǎn)就推算得這么詳細(xì),看來我讓王山跟林崇文交易這條線對你來說,確實(shí)是小兒科。”
    孟淮津拔出匕首,插在他另外一邊,“你的團(tuán)隊確實(shí)只研究催,眠或者說,想制毒,但技術(shù)不夠成熟。我猜得沒錯的話,為你制造新型致幻可操控性毒品的,另有其人,而這個人,就是齊耀平要保的人?!?
    蘇彥堂捏緊手中匕首,雙目如蛇。
    匕首轉(zhuǎn)動,鮮血持續(xù)流出,孟淮津的視線如噴涌的火球:“這個人是誰?你們的制毒窩點(diǎn)在哪里?購那么多軍火,用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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