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硯辭站在蘇舒窈身后,眼神里藏著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輕視。
    薛家乃太后和太子妃的母家,薛硯辭貴為平國公世子,出身自然是貴不可。
    金冠豎起墨發(fā),每一根發(fā)絲都透著規(guī)整的貴氣。
    蘇舒窈的拒絕,在他眼中,被視為不知好歹。
    蘇舒窈退后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我與公子素不相識,公子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薛硯辭勾起唇角,嘴邊噙著一抹戲謔:“你不認(rèn)識我?”
    潛臺詞便是:我這么高貴,你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我?
    “別以為這樣便能引起本公子的注意?!?
    蘇舒窈忍不住笑了:“公子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必須認(rèn)得你?”
    “還是說,公子才華橫溢,有什么了不得的作品流傳于世?亦或是,做出大功績,受人敬仰?”
    語中帶了一絲鄙夷。
    “放肆,怎么說話的,這位是平國公世子!”薛硯辭身邊的小廝出聲呵斥。
    蘇舒窈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平國公世子啊,只是比旁人會投胎罷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不認(rèn)識,不是很正常嗎?”
    小廝道:“休得口出狂,要不是看你是個女子,早給你打上了!”
    蘇舒窈:“你們平國公的規(guī)矩可真大啊,見到女子,便往別人頭上簪花,一不合,又要給人打上?!?
    “這便是太后母家的做派?世子說說,要是太后知曉,會不會大發(fā)雷霆?”
    薛硯辭撿起地上的殘花,吹了吹上面的灰:“蘇大小姐真是牙尖嘴利,伶牙俐齒。”
    蘇舒窈一點(diǎn)也不生氣,盈盈笑道:“平國公世子真是放蕩不羈、卑鄙下流?!?
    一旁的小廝又怒了:“你胡說什么!你怎么罵人呢?”
    蘇舒窈:“你家公子先罵人的,你聾了?”
    小廝:“你!”
    薛硯辭抬手阻止小廝:“閉嘴,退下去?!?
    小廝狠狠地瞪了蘇舒窈一眼,退了幾步,轉(zhuǎn)過身去。
    蘇舒窈不想再和他廢話,轉(zhuǎn)身欲走,薛硯辭出聲將人叫?。骸罢咀??!?
    蘇舒窈停下腳步:“世子還有什么話要講?”
    薛硯辭冷冷道:“蘇大小姐,你這般不知進(jìn)退、不知好歹,毫無教養(yǎng),真是令人作嘔。”
    蘇舒窈笑了笑:“與世子何干?”
    見對方錯愕,蘇舒窈解釋:“我怎么樣一個人,和世子有什么干系?”
    “世子以為自己是誰?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蘇舒窈莞爾一笑。
    她的笑極其好看,說的話也是極其刺耳。
    “世子有些失望?對哦,平國公世子,那么高貴的公子主動找我說話,為我簪花,是我的榮幸。我應(yīng)該受寵若驚、內(nèi)心小鹿亂撞,才符合常理?!?
    “事實(shí)上,世子的行為一點(diǎn)魅力也沒有,反而讓人覺得極其粗魯,極其反感。”
    說完,不得對方回答,便快步走了。
    薛硯辭一張臉黑得好似燒了幾十年的鍋底。
    他一腳踩在那朵珠簾菊花上,花瓣被踩得支離破碎、汁水四濺。
    矜貴的氣質(zhì)差點(diǎn)因此破功。
    小廝連忙安撫:“世子,那等身份低賤又粗魯?shù)呐?,不值得世子動怒?!?
    薛硯辭深吸一口氣:“去,找人去接觸威遠(yuǎn)侯,就說本世子要納妾,看上了蘇大小姐?!?
    小廝道:“世子真的喜歡上了剛剛那位女子?”
    薛硯辭冷笑一聲:“那種庸脂俗粉,空有皮囊,我怎么會看得上她?”
    小廝又問:“-->>那為什么要納她?世子這般尊貴,納她進(jìn)府,豈不是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