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沈觀瀾不由得一怔。
這會兒都在爭論,出現(xiàn)裂紋后,他也沒有認真地去觀察雞缸杯,但當我這么提醒的時候,沈觀瀾再看向那個雞缸杯,不由得點了點頭。
“是??!”
“成化斗彩的彩釉,那可是瓷器之中的巔峰,怎么可能會如此裂開?”
司徒鑒聽到這個,甚至俯下身來,繼續(xù)看著那個斗彩雞缸杯。
他一邊看一邊點頭。
“還真是這個道理!”
“明代成化斗彩瓷器,我還真沒見過,這樣只在釉面上出現(xiàn)沖線的,這根本就不可能??!”
馬古訓也朝著那邊走去,他也想要再認真的觀察一遍那個斗彩雞缸杯。
“這并不是沖線啊,這只是釉面上的冰裂!”
“這是成化斗彩,又不是宋代哥窯瓷器,是不可能有這個工藝的,就算敲,那也不可能隨便就把釉面上敲出一條冰裂紋!”
“這不符合成化斗彩釉面的特征??!”
“此物,還真是存疑!”
修斯一聽我們這邊的人都這么說,他非常的生氣。
他立即說。
“你們這些迂腐的華夏專家,我們已經(jīng)用高科技檢測過了,東西絕對是真品,甚至,海外各大機構都開具過真品證明,你們休想用這些不專業(yè)的話來逃脫罪責!”
他們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這個雞缸杯,特別是上邊偶然間出現(xiàn)的那個裂紋。
我在想,那個裂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呢?
難道,真的跟我剛才使出來的那一點點力道有關?
那是我爺爺教給我的鑒定手法,或許,跟普通人的發(fā)力力道是不一樣的,難道正是因為這個,其上,才出現(xiàn)了那條裂紋?
若是真品,我那樣的力道敲不出裂紋。
但是贗品,我卻給敲出來了,就好像,這個贗品就是要讓我來鑒定出來,或者說,一定要我爺爺?shù)哪欠N鑒定手法才能夠敲出來的一樣!
這一瞬間,我再次想到了那個啞巴。
想到了他送給我的那個成化斗彩雞缸杯。
想到這里,我便開口道。
“我之所以確定查爾斯基金會的成化斗彩雞缸杯是贗品,正是因為,同款的真品,在我手上!”
本來我說出這話的時候,修斯還想反駁,但以一琢磨,他不由得一愣。
他問。
“你說什么?”
“這不可能,你手上的,一定是贗品!”
我看向程虎和徐三,他們把我那個拉桿箱拿了過來,打開箱子,取出了那枚斗彩雞缸杯。
沈觀瀾走了過來,認真地看。
“表面上看,還真是一模一樣?。 ?
修斯看到這個,直接指著我說。
“我的雞缸杯是真的,你那個是假的!”
我反問。
“是嗎?”
語罷,我忽然發(fā)力,抬手敲在了那兩個摁住我的保鏢的手腕上,他們吃痛,一下子就把我松開了,我的雞缸杯在程虎手里保護著,而我走向了查爾斯基金會那邊,拿起了那枚有裂紋的雞缸杯。
我覺得,這東西必須再彈一下!
說不定,會有驚喜!
或許,會跟我想象中一樣!
修斯的保鏢全都沖我這邊沖了過來,但我不緊不慢,又以方才的力道,鐺的一聲,敲在了雞缸杯上!
果然,如我所料,斗彩雞缸杯上的裂紋再次蔓延!
以那一條線往兩邊蔓延,漸漸地,那裂紋竟然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了兩個看起來不太規(guī)整,但卻非常明顯就能夠辨認出來的字。
“神工!”
而那一條從上而下的豎紋,就是神工那個神字,右邊貫穿的一豎!
做完這個,我將雞缸杯放下,將裂紋成神工那兩個字的一面,對準了眾人,讓他們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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