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愛她的父母。
所以父母一句冷漠的決絕,就足以讓她潰不成軍。
此刻她仰著淚眼望向他,兩人幾乎呼吸相聞:
“顧淮野如果我不夠懂事,爸爸媽媽是不是就不會愛我了?”
這個問題讓顧淮野喉間發(fā)緊——
他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也不知道父母的愛是什么,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而且,在他的人生信條里,強大才是唯一的答案。
不需要被愛,只需要被需要。
他足夠強大時,所有人都會需要他——
需要他的權(quán)勢,需要他的財富,需要他遮風(fēng)擋雨的能力。
顧淮野深邃的眸子鎖住她泛紅的眼眶,聲音篤定:
“那讓我愛你?!?
他很卑鄙。
他不會用那些“父母都是為你好”的虛安慰她,只會在她最脆弱的時刻趁虛而入。
將她此刻破碎的心牢牢攥在手中。
時書儀慌亂地別開視線。
雙手抵住他結(jié)實的胸膛想要推開,臉頰卻不自覺地泛起緋色:
“你你根本不會愛我,我不會再受你的騙!”
顧淮野用虎口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自己,目光灼灼:
“時、書、儀,那你想要我愛你嗎?”
她氤氳著水光的眼眸微微顫動,像是被這句話燙到了一般。
他俯身靠近她耳畔,溫?zé)岬暮粑鬟^她敏感的耳垂,嗓音低沉而蠱惑:
“回答我。”
時書儀睫毛輕顫著,上面還掛著未干的淚珠。
在那樣專注的注視下,她終于輕聲吐露:
“我我想”
得到想要的答案,顧淮野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撫上她的后頸,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低頭便攫住了她微微顫抖的唇瓣。
這是第一次,有人不圖他的權(quán)勢財富,只單純地想要他的愛。
顧淮野想得沒有錯——時書儀確實只圖他的愛。
只可惜,他以為自己是救贖者。
卻不知,眼前脆弱的女孩,是精心偽裝的獵物,等著他一步步落入這場以愛為名的局。
“唔”
時書儀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卻被他更緊密地禁錮在懷中。
唇齒被他強勢地撬開。
帶著灼熱氣息的長驅(qū)直入,讓她徹底淪陷在這個帶著掠奪意味的吻里。
一吻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