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風(fēng)險(xiǎn),哪來的收益?
    “很好?!?
    周恪似乎對(duì)他的反應(yīng)很滿意。
    “保持聯(lián)系。有任何新情況,隨時(shí)向我匯報(bào)。”
    電話掛斷。
    曲元明剛將手機(jī)放下,桌上的手機(jī)就再次震動(dòng)起來。
    是一個(gè)陌生的本地號(hào)碼。
    “喂?”
    “我……我是劉三?!?
    曲元明的心沉了下去:“三哥,怎么了?”
    “你到底是誰!”
    劉三的聲音突然拔高。
    “為什么今天有人來我家里威脅我!他們讓我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就讓我跟高豐一個(gè)下場(chǎng)!”
    曲元明沉默了。
    幾秒后,他才沉聲回答:“我是查高豐失蹤這件事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劉三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
    “我求求你了,別再來找我了!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我還想活命!以后,你再也別來找我了!”
    嘟嘟嘟……
    電話被粗暴地掛斷。
    曲元明握著手機(jī),這么快就有人插手了。
    他才剛從劉三那里離開沒多久,威脅就直接送到了家門口。
    很顯然,有人在暗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dòng)。
    這條線,被對(duì)方硬生生斬?cái)嗔恕?
    第二天中午,曲元明再次來到了那家小餐館。
    劉三一個(gè)人埋頭扒拉著碗里的白飯,幾根咸菜就是全部的菜。
    曲元明端著一盤剛炒好的回鍋肉和兩碗米飯,走了過去。
    “劉哥?!?
    他把餐盤放到桌上。
    劉三的身體猛地一僵。
    “別緊張,我就是來吃個(gè)飯?!?
    “我請(qǐng)你,多吃點(diǎn)肉。”
    周圍的食客吵吵嚷嚷。
    劉三驚恐地看著曲元明,他猛地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要走。
    “你走了,他們就知道我們見過第二次了?!?
    劉三僵在原地,背對(duì)著他。
    “坐下,把飯吃完。”
    曲元明用筷子夾起一片肉,放進(jìn)自己碗里。
    “你表現(xiàn)得越不正常,越容易出事。你比我懂?!?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劉三的聲音嘶啞干澀。
    “想幫你,也想幫高豐?!?
    曲元明一邊吃,一邊說。
    “你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么樣?”
    劉三眼眶紅了。
    “我有什么辦法?我拿什么跟他們斗?我爛命一條死了算了,可我老婆孩子怎么辦?”
    “所以,你就眼睜睜看著他被帶走,連個(gè)屁都不敢放?”
    劉三的頭垂得更低了。
    “我沒用,我就是個(gè)廢物!”
    “你不是廢物?!?
    曲元明放下了筷子。
    “你只是害怕。我也怕,但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
    “你去做!你是干部,你有本事!我就是個(gè)打工的,我只想活著!”
    劉三的情緒有些失控。
    看到周圍沒人注意,他才喘著粗氣。
    “領(lǐng)導(dǎo),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那天喝多了,什么都沒看見?!?
    他開始語無倫次,試圖將自己說過的話全部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