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道路上行駛，跑車的聲音太過于聒噪。夜深人靜，為了不打擾到別人休息，顧漪涵將車速降低，盡量不影響他人休息。

“李辭，你會離開華國嗎？”顧漪涵問到。

李辭微微搖頭，道“不清楚。我從小就離開這里，這個國家對我的印象很淺，你說什么龍的傳人、炎黃子孫，在十二歲之前或許我會很驕傲，可如今對我來說并沒有太大的感觸。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

顧漪涵靜靜開著車，沒有打斷李辭的思緒。

“這片土地上我沒有留下太多記憶，自然對這個國家沒有認同感。如果不是白叔叔他們在這里，我或許會走。我是江湖武夫，我喜歡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俠義，喜歡仗劍走千里的自由，喜歡刀光劍影的快意恩仇。俠以武犯禁，你也知道，華國對武夫的管制太嚴了，我不喜歡?！崩钷o慢慢說著。

“但你還是留下了，甚至選擇進入軍營，成為一名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顧漪涵緩緩說到。

李辭看著顧漪涵，笑著搖搖頭，在這個溫婉動人的女子面前格外想吐露心聲，道“我投身軍旅只是為了和他們惡交罷了，能夠讓他們對我放心。漪涵，你知道嗎？我見不得江湖中人成為朝廷鷹犬。池中鯉，籠中雀，真是可笑?！?

顧漪涵伸出一只手握住李辭，十指相扣。

“我李辭殺過人，惡事也做過，要是有人說我是好人，我會認為他是嘲諷我。但是我還是知道知恩圖報的。別人對我好，我也對他好?！崩钷o說著露出幸福的笑容，道“在我父母去世后，他們無微不至照顧我。我失蹤后，白叔叔、嵐姨他們每年給我爸媽掃墓，替我打掃我曾經(jīng)的住所，經(jīng)營我爸媽的公司。小蘇每天和我吵吵鬧鬧，但在外人面前一直維護我。所以我視白叔叔、嵐姨為我的父母，所以我視小蘇為我的親妹妹?！?

“那我呢？”顧漪涵看向李辭，笑笑。

“你救我的命，教我用手機，離開劇組時候給我錢。對我極好。”李辭看著顧漪涵笑笑，接著說“后來在小蘇撮合下，我們陰差陽錯假戲真做，成為了男女朋友。一直在照顧我這個生活上的殘廢，聽我在這里逼逼叨叨?！?

顧漪涵嘴角上揚，露出動人的笑容。

“我就是這么一個人。如果華國對我好，我就對他好。如果對我不好，我也就對他不好。宋老一直在幫我，我不會為了我的私欲去害他。宋心素平日里不著調(diào)，但對我也是不錯，她有難我也會幫她?！?

顧漪涵點點頭。

“我沒有那些民族大義，我也沒有什么愛國情懷。我會不會離開華國，那要看華國怎么對我？”李辭自嘲笑了笑，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不是那個人坐上那個位子，無論是哪個國對我來說都一樣。”

那個人曾經(jīng)是是曹老大，曹諒，后來是小草兒，曹安；那個位子便是皇位。那是李辭所想中的國家，只有這樣的國家李辭才有歸屬感。

“華國不會讓你失望的?！鳖欎艉隙ǖ恼f到。

李辭隨意笑笑，道“希望吧！”

顧漪涵也不追問，車子停在停車位上，兩人下車回到公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