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林楓,來定義什么才叫“失敗”。
我“失敗”得被你們困住。
我“失敗”得被你們阻擋。
我的“失敗”,就是我的成功!
轟隆!
整個概念迷宮,這座由無數(shù)真理構(gòu)筑的終極囚籠,在這一刻,從根基上徹底崩塌了。
終的概念發(fā)出了最劇烈的顫抖。它所設(shè)定的“結(jié)局”確實發(fā)生了,但這個“結(jié)局”的內(nèi)容,卻被偷天換日。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邏輯錯亂,因為它的“成功”導(dǎo)致了它的“失敗”。
一還在為自己為什么會打嗝而困惑。
靜還在思考那個在靜止中觀察的家伙算不算違規(guī)。
外還在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排斥那個作為自己存在意義的參照物。
界與序在林楓最初那個不講道理的“goto”公理下,本就處于半癱瘓狀態(tài)。
現(xiàn)在,隨著終的邏輯鏈被污染,整個“安保系統(tǒng)”徹底崩潰了。
由諸多終極概念組成的“道理軍團”,在林楓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哲學(xué)流氓”面前,一敗涂地。
林楓的意識體,在這片崩塌的真理廢墟中,重新變得無比凝實。他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邁開腳步,向著迷宮之后,那片更加深邃、更加純粹的領(lǐng)域,悠然走去。
前方的景象,豁然開朗。
穿過概念迷宮的廢墟,林楓抵達了這片領(lǐng)域的真正核心。
這里沒有任何具體的景象。沒有光,沒有暗,沒有物質(zhì),也沒有能量。這里只有一個“點”。
一個在幾何學(xué)上不存在,卻又囊括了所有可能性的“奇點”。
它是所有概念的母親,是“存在”與“非存在”的交界,是“一”與“無限”的統(tǒng)一。它是“詞條”這個概念誕生之前的“想法”,是宇宙大爆炸之前的那一絲“靈感”。
這,就是終極本源。
林楓的意識靜靜地懸浮在這個“點”的面前。他能感受到,只要自己愿意,他可以從中抽取任何一個概念,將其放大,塑造成一個全新的宇宙。他也可以將任何一個宇宙,壓縮回一個純粹的概念,重新歸還于此。
他終于來到了印刷廠的心臟,那臺能夠印出所有書籍的“母版”之前。
然而,他并沒有立刻上前。因為那些被他“戲?!边^的概念守衛(wèi)者,并沒有真正消失。
界、序、一、靜、外、終……這些潰散的公理,此刻重新匯聚。它們不再以獨立的形態(tài)出現(xiàn),而是彼此交融,形成了一個更加龐大、更加統(tǒng)一的意志聚合體。
這個聚合體沒有形體,卻散發(fā)著比之前所有守衛(wèi)者加起來都更恐怖的威壓。它不再是單純的“規(guī)則”,而是擁有了初步“自我”的“規(guī)則之靈”。
它就是此地的“本源意志”,是終極本源的最后一道防線。
“外來者?!北驹匆庵镜穆曇?,直接在林楓的意識深處響起,冰冷、宏大,不帶任何情感,“你以戲法通過考驗,但你的‘動機’,尚未被勘定?!?
它向林楓展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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