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衍心里清楚,時書儀只是暫時被他哄住了。
她本來在別墅里就容易胡思亂想,這張訂婚請柬更是直接戳中了她的死穴。
看著懷里蜷成一團(tuán)的人,傅時衍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見她沒反應(yīng),又輕輕吻上她的眼角,把沒干的淚痕都吻干凈。
時書儀蹙著眉,伸手擋住他繼續(xù)靠近的唇。
傅時衍卻握住她的手腕,順勢將她的指尖含進(jìn)嘴里。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時書儀猛地抬眼,正好撞進(jìn)他深邃的眸子里——
那里面翻涌著濃重的愛意。
他凝視著她,唇齒間的動作卻沒停。
溫?zé)岬纳嗉馓蜻^她的指尖,帶起一陣戰(zhàn)栗。
時書儀想抽回手,卻被他牢牢禁錮在掌心。
“別以為這樣我就信你了?!?
她聲音還帶著哭腔:
“這請柬怎么會在我包里?我剛才差點就信了你的鬼話,現(xiàn)在想想全是漏洞!”
傅時衍面不改色地繼續(xù)編:
“汪清霧是我助理,同名同事在策劃部。你今天背的是喜馬拉雅birkin吧?我記得汪清霧也有同款——她是助理里唯一背愛馬仕的。估計是她不小心把請柬放錯包了。”
“汪清霧?還是你助理?”
時書儀敏銳地抓住漏洞:
“她未婚夫和你同名?這也太巧了吧!說不定你就是她的未婚夫,你們在談辦公室戀情!”
“寶寶,”傅時衍無奈地笑,“我要真是她未婚夫,敢這么光明正大帶你去辦公室?”
他順勢拿出手機(jī):
“要不我現(xiàn)在就讓助理把那位同事的身份證拍過來?”
——反正造假一張身份證,對他而易如反掌。
時書儀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模樣,暗暗咬牙。
行啊傅時衍,撒謊都不帶喘氣的。
她當(dāng)然知道以他的權(quán)勢,什么身份證、訂婚視頻都能偽造。
但。
現(xiàn)在還不是攤牌的最佳時機(jī)。
回想這一路——
最初接近顧淮野,是為了讓顧知夏嘗盡眾叛親離的滋味——這個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
而后與顧淮野分手,轉(zhuǎn)而接近傅時衍,則是為了破壞傅顧兩家的合作,甚至讓兩家反目成仇。
在假裝失憶之前,傅時衍也確實答應(yīng)了她會對顧家出手。
顧知夏如今的處境雖然狼狽,卻還不夠。
顧淮野不忍心下的手,正好借傅時衍來完成。
作為原著中的男主角,傅時衍后期幾乎權(quán)勢滔天。
顧淮野作為商人想要與他抗衡,無異于以卵擊石。
既然他那么放不下顧知夏,不如就讓他失去在國內(nèi)的一切,灰頭土臉地去國外陪伴他的“好妹妹”。
現(xiàn)在,她只需要等,等傅時衍掌權(quán)的那一天。
根據(jù)原書的進(jìn)度,也就一年半的時間了。
至于為什么阻止這場訂婚。
因為時書儀絕不會讓成為第三者。
無論在哪個世界執(zhí)行任務(wù),無論采取的手段多么不堪,她都有一條底線:
絕不在明面上違背這個世界的道德與法律。
她完成任務(wù)的時候確實耍了些小心思:在傅時衍與顧知夏相處時,一個若有似無的眼神,一次恰到好處的肢體接觸......
但這些都停留在曖昧的邊界,從未越界。
一切都是傅時衍自已情難自禁,與她何干?
她必須維持表面的清白。
她做的事多么惡劣,只能自已知道。
這次如果傅時衍執(zhí)意要完成這場婚約,她也一定會和他分手。
等他通過訂婚或者其他手段解決完家族的麻煩后,再利用他的愧疚之心重新接近——
屆時反而更容易達(dá)成所愿。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