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熹帝說完,直接起身,朝著瑞王鞠了一躬。
瑞王連忙起身阻攔:“皇上,萬萬不可呀。”
“您是君,臣弟是臣,怎可受您如此大禮?!?
安熹帝直起身子,爽朗一笑:“瑞王,你當(dāng)?shù)秒奕绱讼啻!?
說完還拿起桌上的酒杯道:“瑞王,這杯酒,朕敬你?!?
瑞王很是感動,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和安熹帝干了一杯。
他們二人剛剛落座,便聽到內(nèi)侍唱喏:“太后娘娘駕到,長公主殿下駕到?!?
眾人連忙起身朝著太后行禮。
“平身吧。”太后落座后,笑著說道。
眾人起身,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白如意的座位被安排在了太后旁邊,另外一邊坐的則是安熹帝,而安熹帝的旁邊坐著的,則是外出禮佛、剛剛回宮的皇后。
沈星澤和糖糖雖然是和白如意同桌,但也都有自己的座椅。
糖糖坐好后,并沒有如往常那般看桌上的美食,而是急切的尋找著瑞王和男主。
只是,她還未找出哪個是瑞王和男主,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沈念情!
沒想到她還是來參加慶功宮宴了。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帶她來的呀!
因為慶功宴上有些嘈雜,所以只有坐在糖糖身邊的白如意和沈星澤聽到了她的心聲。
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著糖糖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沈念情的身影。
雖然她戴著面紗,可兩人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白如意看了看沈念情的位置,又看了看坐在前排的二皇子,心中了然。
怕是二皇子帶她來的吧。
糖糖也在同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滿是幽怨的看向了二皇子。
原來是二皇子那個沒長眼的。
正在夾菜的二皇子只覺渾身一陣發(fā)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好在糖糖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久留。
還是趕快找出哪個是男主吧。
努努力,說不定還能阻止男女主相遇。
就在糖糖到處尋找目標(biāo)時,安熹帝突然開口道:“瑞王,太后旁邊坐著的就是歡兒?!?
“二十多年未見,你怕是認(rèn)不出她了吧?!?
安熹帝的話音剛落,坐在白如意斜對面的一個中年男子便站了起來。
他身穿鎧甲,面容剛毅,眉宇間更是鎖著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朝著安熹帝抱了抱拳道:“皇上,這你就小看臣弟了?!?
“方才長公主進(jìn)來時候,臣弟就認(rèn)出她來了。”
“雖然二十多年未見,但長公主身上還是有幾分兒時的影子的?!?
小時候,他、安熹帝和長公主,三人是最好的玩伴兒,也是彼此最熟悉的人。
當(dāng)初聽說長公主丟了的時候,瑞王還哭了好些日子。
如今再見,瑞王雖然心里五味雜陳,可并沒有太過表現(xiàn)出來。
畢竟在邊疆生活了十幾年,邊疆的風(fēng)沙、戰(zhàn)場上的鐵騎、將士們的鮮血早已磨平了他的那些柔情,成就的是一個鐵骨錚錚的中年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