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
大帳之中,一片混亂。
除了折蘭王之外,呼延牯、窩闊托等一眾韃子官員個個都是人心惶惶。
他們這些官員和將領(lǐng)在出征前,被折蘭王要求從部落送了一些家眷到王庭來,名為保護,實為人質(zhì)。
這下王庭的家眷被人偷襲一鍋端,他們的家眷自然也是在其中。
雖然同樣是人質(zhì),但控制的人從折蘭王變成了大胤士卒。
也不知道大胤的士兵會對他們的家眷做什么。
過了好一會,折蘭王在侍衛(wèi)懷中悠悠醒來。
他的面如寒霜,眼神如毒蛇,緩緩站起,然后死死盯著報信的人:
“鐵木爾現(xiàn)在人在哪里?”
“回回大王,千長大人在紫水河谷,監(jiān)控著那支大胤軍隊!”
報信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復(fù)完,立馬跪地哀求,“請大王不要殺我啊!我們也是日追夜趕,在草原上繞了一大圈,這才在河谷追上他們的!”
折蘭王深吸一口,穩(wěn)住自己心神,強壓怒火:“我不殺你,你給將你們?nèi)ゲ菰窊暨@個趙暮云的士卒過程一一說來!但若是有半點不實,我必殺你!”
“說,快說!”呼延牯等人也跟著大吼。
“大王,是是這樣的”報信的人斷斷續(xù)續(xù)將鐵木爾一行追擊的情況說了出來。
“烏丸人那幫余孽,鐵木爾斬草不除根??!”
“都怪鐵木爾這個廢物,居然連一個大胤的小卒都追不到!”
“我們的家眷被抓走,而他的家眷卻相安無事,這實在難以讓人接受!”
“鐵木爾知情不報,釀成此大錯,難辭其咎,必須殺了他!”
“還好意思說他是大王麾下最能打的部落,結(jié)果被一隊大胤小卒在我們后面肆意妄為,真是丟臉丟到家!”
“殺了鐵木爾,將他的部落全部瓜分賠罪!”
“”
呼延牯等人立即怒吼著將責任全推到鐵木爾頭上,并要讓鐵木爾以死謝罪。
而那個被鐵木爾派來報信的手下見大帳內(nèi)怒聲如潮,一個個紅血眼睛盯著他,仿佛要將他吃了一般,早已嚇得瑟瑟發(fā)抖。
“都給我閉嘴!”
折蘭王突然大吼一聲,大帳內(nèi)安靜了下來,“你們倒是告訴我,怎么才能將家眷救出來??!”
“大王,讓我?guī)嘶厝?,將這些大胤人都殺了!”一個銀甲千長當即站出怒聲道。
“鐵木爾都束手無策,你能救得了人?”折蘭王聽到這人毫無營養(yǎng)的話,眼神陰冷,“只怕你將這些大胤人都殺了,我們的家眷也全部完了!”
“要不我們攻下武周城或者朔州城,俘虜這里的百姓去交換人質(zhì)?!庇钟腥颂嶙h道。
“朔州城中應(yīng)該也很快知道這個情報,會拼死反抗,想要打下來,恐怕沒這么容易啊!”有人反駁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該怎么辦?”
好幾人又爭得面紅耳赤,折蘭王頭大無比。
“大王!我們現(xiàn)在不僅僅是要救出家眷這么簡單!”
窩闊托皺著眉頭突然大聲道,“他們在那里修筑工事,怕是要攔住我們回歸草原的路!這人好大的胃口,莫非想將我們?nèi)苛粼谒分荩俊?
折蘭王被憤怒差點沖昏頭腦,一聽窩闊托的提醒,渾身一震:“窩闊托,你展開說說!”
窩闊托當即拿起桌子上的酒碗擺設(shè)起來,眾人圍了過去:
“您看,這是朔州、這是蔚州,這是嵐州,三面都還有大胤不少兵馬!而這武周城我們還沒拿下!”
“現(xiàn)在河谷口又被堵上了,我-->>們雖然破了之前大胤的伏擊包圍,但現(xiàn)在又有一個大的包圍等我們!”
“假如他們以守為攻,我們沒有糧草補給,光靠之前搶來的食物,無法支撐太久??!”
“一旦我們糧草告罄,搞不好會全軍覆沒啊!”
嘶!
這并非危聳聽。
折蘭王看著那幾個酒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