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倫卻一反之前的恭敬之態(tài),曬笑道:
“范大人,要是再不來,我河?xùn)|道僅剩的這點(diǎn)兵力,馬上就要被你揮霍完了!”
“裴倫,你知不知道剛才在說什么?就憑你擾亂軍心,不敬上司的語,我現(xiàn)在就可將你問罪。”范南勃然大怒。
“要是在之前,我倒還敬你三分,不過馬上你就不是兵部侍郎,河?xùn)|督師了!”
裴倫冷冷一笑,“不知道你如何能將我問罪?”
此一出,滿屋皆驚,范南瞪大眼睛:“裴倫,你說什么?”
裴綸沒有回答他,只是朝旁邊讓出一大步,然后轉(zhuǎn)身恭敬行禮:
“曹公公,請!”
“內(nèi)務(wù)府司禮監(jiān)曹公公?”范南大驚失色,“你怎么來了?”
“還不是你范侍郎的緣故,誰稀罕大老遠(yuǎn)跑這趟呢!”
一道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老太監(jiān)手捧著圣旨從門外大步走來,尖聲道,“圣旨到,范南接旨!”
圣旨!
范南先是一愣,馬上明白怎么回事,當(dāng)即怒視裴倫:“裴倫,莫非是你?”
“范大人,是你指揮不利,才使得上萬將士戰(zhàn)死沙場!我們是不愿看到還有更多將士因你而死!”裴倫迎著范南的目光,一臉淡然。
“范南,你想干什么?置圣旨而不顧,難道你想謀反不成?”
曹公公舉著圣旨,陰森喝問道。
“范南,不敢!”
這么大帽子扣過來,范南哪里還敢多,只得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朕聞兵部侍郎領(lǐng)河?xùn)|兵馬大總管范南,剛愎自用,指揮失當(dāng),致使三軍潰敗,傷亡慘痛,此等大罪,實乃驕縱瀆職,貽誤戰(zhàn)機(jī),上負(fù)皇恩,下愧黎民?!?
“著即革職押解回京,交大理寺嚴(yán)審?!?
“河?xùn)|道戰(zhàn)事,由河?xùn)|節(jié)度使裴倫接管?!?
“欽此!”
隨著曹公公圣旨讀完,范南臉色發(fā)白,渾身顫抖,悲憤無比對著南面大喊:
“陛下,臣臣馬上就能反敗為勝,為何偏偏這個時候要查辦臣呢?”
曹公公面無表情道:“范大人,你的這些話還是留著回京城去跟大理寺解釋吧!”
“來人,將他的給咱家拿下!”
兩個身穿錦袍的漢子毫不客氣上來就要摘下了范南的官帽。
“你們誰敢過來!”范統(tǒng)等幾個侍衛(wèi)擋在了范南的前面。
“范南,你難道想抗旨不遵嗎?”曹公公的臉色陰冷無比。
范南怒斥范統(tǒng):“范統(tǒng),休得無禮,退下!”
“曹公公,我這些侍衛(wèi)隨從只是奉命行事,請不要為難他們!”
“只要他們不給本公公添麻煩,本公公才懶得管呢!”
曹公公冷冷道,“范大人,趁現(xiàn)在韃子還在睡覺,跟本公公上路吧!”
見無力回天,范南想了想,放低姿態(tài)懇請道:“曹公公,我只跟他們說一句話,便可!”
“快點(diǎn)!本公公的時間很寶貴的!”曹公公帶著人走到了外面。
范南急忙招范統(tǒng)過來:“你們幾個,等我走后,連夜去找趙暮云,將這里情況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他!”
“以后,你們就先留在他身邊吧!”
“大人,我們不離開你,我們陪著你去京城,找到夫人和小姐救你!”范統(tǒng)苦苦哀求道。
“閉嘴,按我說的辦!”范南怒喝一聲,“若是不聽,你我主仆恩斷義絕?!?
說完,范南一甩袖子,闊步走向曹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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