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居高位,安危早已關(guān)系著七府上萬士卒,怎么能每每身先士卒呢?
王鐵柱任由趙暮云打他也不閃躲,露出靦腆而又期待一笑。
在手下面前冷酷無比的王鐵柱,此刻在趙暮云面前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小弟弟,享受著哥哥責(zé)罵毆打的幸福。
隨著趙暮云官職高升,這樣罵王鐵柱,已經(jīng)屈指可數(shù)!
打罵王鐵柱一下后,趙暮云對著胤稷嚴肅道:“我們看下沙漏,一刻之后,火箭襲擊!”
“明白,師傅!”
趙暮云將脖子上的黑布拉了上去,王鐵柱等人也跟著將脖子上的黑布蒙住了嘴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全副武裝,蒙著面的二十二人,一下子變得森然肅殺起來。
“走!”
趙暮云眼神一沉,帶著這二十一人扎進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飛狐嶺上,這五千韃子的營帳擠在了一個約莫五個足球場大小的山谷。
他們這個藏匿的地點十分隱蔽,要不是王鐵柱手下一個斥候偶然發(fā)現(xiàn),差點就失之交臂。
而這個山谷周圍樹木遮攔,灌木叢生。
若是行走在朔州到蔚州的主干道上,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得了。
這五千韃子為了藏匿行蹤,沒有攜帶戰(zhàn)馬。
不過,飛狐嶺中也并不方便戰(zhàn)馬行走。
蔚州不僅是河?xùn)|道的要地,也是韃子進入燕云道的一個重要通道。
韃子算定大胤這邊一定不會讓蔚州有事。
而且蔚州城中被困的這一萬兵馬,更是河?xùn)|道的精銳。
若是這一萬兵馬被全殲,不亞于丟失了朔州和蔚州兩處要地。
于是,折蘭王在圍攻蔚州的時候,北狄單于便派出五千兵馬埋伏在飛狐嶺,意圖攻打前來援助蔚州的大胤援軍!
非常明顯的圍點打援戰(zhàn)術(shù)!
趙暮云從王鐵柱那里一聽到有人埋伏飛狐嶺就算到了全部。
東邊遠處的天空泛起深深的赤紅色,距離日出至少還有一個多時辰。
而這段時間,防備最松懈的時候!
當(dāng)趙暮云他們在灌木叢中匍匐而行,接近韃子營地的時候,一片寂靜。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羊膻味!
巡邏守夜的三個士兵似乎也已經(jīng)抵擋不住睡意,在營帳外睡得東倒西歪。
趙暮云拍拍王鐵柱的肩膀,然后做了幾個手勢。
王鐵柱看得明白,馬上給手下人示意,兩個漢子馬上爬了過來。
趙暮云點點頭,然后慢慢匍匐爬行向前,來到了一個睡著的韃子士兵身邊。
韃子沒有動靜,趙暮云一躍而起,來到韃子身邊,將他的口鼻捂住同時三棱刺刺進了他的脖子。
嗚嗚嗚!
劇烈的辣痛,韃子驚恐睜開眼睛,可口鼻被堵住,只能拼命扭動身子,手腳亂抓。
趙暮云任由他抽搐一陣,雙腿一伸,很快就動彈不了。
與此同時,王鐵柱和另外兩人也分別對其他兩個韃子下手。
同樣的手法,同樣用三棱刺!
三個韃子哨兵輕松解決。
“走,直接去韃子統(tǒng)領(lǐng)所在的大營!”
趙暮云低聲道。
二十多人如同幽靈一般,游走進了韃子的大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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