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陸隱倒也不一定非要找那位王總的麻煩,但他不希望別人再來打擾白渺母女。
如果僅僅是還兩千多萬,特別是在賭桌上,這對陸隱來說倒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黃毛他們把黃狗扔在車?yán)?,領(lǐng)著陸隱穿過一條條小山路,終于來到一個小村莊里面。
村莊外每隔百米左右就有一兩個人守著,黃毛他們領(lǐng)著陸隱上去之后,黃毛也只敢說是客人。
陸隱終于看到了現(xiàn)在這所謂的賭場。
就是一個破破爛爛的瓦房,里面掛著昏暗的燈,屋里面烏煙瘴氣,各種叫罵嬉笑混成一團(tuán),十幾個賭客湊成一桌,桌上全是紅彤彤的鈔票,一捆捆的扎起,旁邊還有個電子秤,那是用來稱錢的。
瓦房里外都有一些人守著,他們的腰間都是別著兇器,守衛(wèi)森嚴(yán)。
陸隱進(jìn)了瓦房之后,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疤子臉上前問道:“這位老板玩什么?”
“有什么可以玩的?”陸隱也沒說要找王總,既然是來了賭場,那就先贏他兩千多萬,幫秦壽還了錢之后,再找秦壽聊聊天。
“三公,百家樂,牛牛也有?!?
這三種玩法,陸隱都是沒聽說過的,一時間倒是有點興趣。
“最低下注多少,最高下注多少?”
“一千底,一千萬限紅,抽水百分之五?!?
陸隱點了點頭,問道:“現(xiàn)金嗎?能掃碼嗎?”
“我們有poss機(jī),你帶銀行卡了嗎?”他們這種私設(shè)賭場的一般也不接受掃碼,畢竟這樣的賭資具有追溯性。
“沒帶?!标戨[根本就沒辦銀行卡。
疤子臉問道:“你掃多少?”
“先掃一萬吧,試試?!标戨[笑了笑。
疤子臉的態(tài)度一下子就變了,冷冷地說道:“你掃給黃毛,我拿錢給你。”
一萬塊跑他們這里玩,他還真提不起興趣。
陸隱拿著一萬塊現(xiàn)金在屋子里面看了一陣,大概就看懂了規(guī)則。
雖然憑他的氣運(yùn)來說,就算是什么規(guī)則都不懂,坐下去也是包贏不輸?shù)?,但如果是不懂?guī)則就把錢給贏了,豈不是一點樂趣都沒有。
疤子臉也盤問了一下黃毛,得知陸隱竟然把黃毛給干暈了,當(dāng)時就警惕起來。
就死死地盯著陸隱,而且還跟場子里面的兄弟們招呼了一聲。
“這小子敢鬧事的話,直接剁了!”疤子臉面露狠色,他冷哼了一聲,對身邊的兄弟說道,“要是他錢輸了要走,也把人扣下,先砍一只手,算是給老黃報仇。”
他也聽黃毛說了,陸隱的身手似乎很不錯,力氣也很大,但那又如何?
身手厲害能一個打十個?
拍你媽電影呢?
陸隱在屋子里面轉(zhuǎn)悠了一圈,然后就拿著一萬塊的賭資,找了張椅子坐下后,將錢隨手一扔……
十分鐘后,陸隱面前已經(jīng)堆滿了鈔票。
“兄弟,這把買什么?莊還是閑?”
此時,陸隱的身后已經(jīng)站了一大票賭客。
陸隱押什么中什么,簡直就是賭神附體,最開始的時候,那些人沒看出來,但這十分鐘,陸隱從一萬贏到三千多萬,這他媽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我不玩了!”陸隱站起身來,他并不是不講原則的人,人家開賭場的,又不是慈善機(jī)構(gòu),他來贏錢,點到即止。
而且這么多的人跟著他壓,賭場可是賺不了什么錢的。
“別啊兄弟!繼續(xù)玩,手氣這么紅,這時候不玩什么時候玩?哥哥跟著你混了。”
“對?。∧氵@人擋殺人,佛擋sha佛的,這時候收手多可惜啊!”
“贏個一億再走吧,讓弟弟們跟著喝口湯?!?
陸隱身后的賭客比任何人都激動。
別人不在乎錢,但他們這些賭客可是視財如命,難得遇到陸隱這樣的賭神,大腿不得抱緊了?
“不玩了!”陸隱笑了笑,這樣的場景,他也不是第一次遇上,所以他不太喜歡到賭場玩。
除非他刻意地想要輸,不然就算別人出老千也沒用。
氣運(yùn)逆天,那可不是說說而已。
陸隱起身后,朝那個疤子臉招了招手。
疤子臉眼神陰沉地走了過來:“兄弟,出千呢?”
陸隱也不廢話,說道:“秦壽欠你們王總的,都在這里,算是清賬了,以后別去打擾白渺她們?!?
“你真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疤子臉抬手就要抓陸隱的衣領(lǐng),手剛伸出來,就被陸隱一把抓住了三根手指。
“我跟你們講道理,你要跟我動手?”陸隱眼睛微微一瞇,“真要動手的話,我可不會客氣。”
“裝你媽呢?干他!”疤子臉大喝了一聲,那些看場子的人一擁而至,手里面都拿著兇器。
附近的賭客們抱著自己的錢躲到一邊,生怕殃及到自己。
陸隱只是輕輕一掰,疤子臉的三根手指直接廢了。
一個看場子的人沖上來,卻被陸隱一腳踢飛了出去。
他現(xiàn)在對力量的掌控已經(jīng)很到位了,只不過這一腳下去,那人至少也要斷幾根骨頭,這是最起碼的。
這些看場子的人也是仗著人多,氣勢上倒也不怕陸隱。
就跟疤子臉之前說的那樣,就算陸隱很能打,他們也不相信陸隱能一個打十個。
更何況是每一個都帶著兇器的。
相不相信是他們的事,凡是沖上來的人,沒一個能近陸隱身的,一拳一腳之下,全是重傷暈倒。
不過一分鐘,看場子的竟然沒一個能站起來的。
至于他們的兇器,跟擺設(shè)似的沒有發(fā)揮出半點作用。
賭客們都看得不敢說話。
這究竟是哪來的狠人?
上桌子就是賭神,下桌子就是殺神。
陸隱盯著疤子臉,問道:“我現(xiàn)在為秦壽還債,你們接不接受?”
“哥!哥!我接受!接受了!”疤子臉說道,“我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再去找秦壽他老婆的麻煩。”
“早這么說不就完了?”陸隱從桌子上抽了一沓錢放在褲兜里,“我自己的本錢得拿回去,這里只多不少?!?
說完,他就直接離開了瓦房。
之前帶陸隱進(jìn)來的那個小黃毛貼著墻,滿臉諂媚的笑容望著陸隱,說道:“哥,我可沒動手?!?
陸隱看了他一眼,也沒搭理他,自己走了出去。
他也懶得搭車了,很快就回到了北街。
這件事,他也不想深究,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打秦小小的那個人,廢了一只手,這輩子很有可能也醒不過來,這代價也就差不多了。
只要那個疤子臉能遵守承諾,陸隱當(dāng)然是不想再糾結(jié)這種事。
陸隱回到院子,此時,白渺的院門口還停著兩架警車,有警察正在錄口供。
白渺見到陸隱,連忙問道:“陸隱,你沒事吧?”
“沒事!”陸隱看了看秦小小,這小朋友的臉沒有腫,臉上的巴掌印也消了,白白嫩嫩的,一點看不出被打了的樣子。
這樣就更像一只笨企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