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也沒有必要兩個人都耗在這里等著,李建軍把王會計一個人留在這里,自己卻是往縣城里面逛去。
這還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在這個東背海濱小縣城里了閑逛。
這里的很多地方,讓他即陌生又熟悉,走在破敗寒酸的街道上,一回首,總有一種時空的割裂感。
他去理發(fā)店里,想給自己理個頭發(fā)。
結(jié)果一問,沒理發(fā)票。
小漁村里的人沒有這種票的,他們平時理發(fā),要么是村子里集體組織,大家一起剪,要么會有專門來剪頭發(fā)的人,給個一毛幾分的就剪了。
正想著要不要花點錢,給別人買一張理發(fā)票,感受一下這個時代的理發(fā)感覺。
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那理發(fā)的人,態(tài)度并不是很好,動作稍顯粗魯了一些,扯著人頭發(fā)痛,還閑別人不太夠配合。
這一幕,和那個水產(chǎn)公司的管事,何其相似。
總有一些人倒胃口,他也沒有了剪頭發(fā)的心思,繼而又去別的地方走走逛逛。
然后還真的給他看了一個可以干的事情,那就是買房子。
其中一個地方,是一間才50平米的磚瓦小平房,價格只要350塊。
房子雖然不起眼,也不好住,但在未來二十年后,它將是第一批拆遷的,賠償款將是每平米幾千倍的漲。
以他的財力,現(xiàn)在就只能買一套,但未來有的是時間,這里一套那里一套。
以后老了,就算啥也不干,自己也能立馬成為拆一代??!
這家人的賣房速度還是挺快的,房子是早已經(jīng)騰干凈的,掛牌好些天了,一直沒有人問津,
大家伙兒都吃不上飯了,誰還有閑錢去買房子。
至于過戶,都沒有人排隊,只要證件合法,辦理得倒也挺神速。
當(dāng)拿到這個房子的鑰匙時,也正好到了下班的時間。
他在屬于自己的家中滿意地逛了一圈后,在門板上面弄了個招租的信息扒著。
委托這個街道的辦事員,委托對方幫自己租賃。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這些辦事員對這條街上的事兒,都是比較清楚的,所以,李建軍的所求還是被文書登記了下來。
留下鑰匙后,他就趕回了冰棒廠。
此時,這個地方的工人還沒有下班,大家伙兒都在加班加點地趕制冰磚。
等到冰塊出來后,還要派車運輸,到時候,他和王會計就能跟著一起回村。
王會計在這個過程中,無聊地和那些工人們打起了紙牌。
李建軍沒有參與,他只是好奇這個冰棒廠的制冰原理,在里面一直忙著參觀,也會拉著老師傅們熱心求教。
他雖然只是個漁民的身份,但這個年代越窮越光榮嘛,走哪兒都是工農(nóng)一家親。
老師傅們給他講得挺詳細,看得李建軍眼熱不已。
總有一天,他也要在漁村,建立一個屬于他們自己的冰庫,讓他們的海產(chǎn)品能走向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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