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地戳了戳苓兒的額頭:“我跟奶娘起換人的心思,根本不是因為江紈素。而是借由此事可知,謝序川資質(zhì)太差。”
若謝序川是個聰明人,就不該在婚期將近時,跟江紈素做出這種事。
便是一時色迷心竅,若他果決,也不該把這事鬧到她面前。
既然對方跟她開了口,起碼說明謝序川在此時此刻,是打定主意要將那孩子記為嫡子,繼承謝家產(chǎn)業(yè)的。
一個蠢、且有色心、毫無魄力定力,又異想天開的無知少爺,便是她再喜歡,也絕不是可以攜手共進的好知已。
這樣的人,便是去擷翠坊做個掌柜,她都不會應(yīng)允,更何況是做她夫婿,與她執(zhí)手百年。
想到自已這么多年,都沒能看清謝序川的人品,沈沅珠惱火地搓了搓圓潤臉頰。
“我的確可以去找謝夫人,可就算找了又如何?
“蠢人是不會突然變聰明的,這次做出荒唐事找謝夫人,下一次,下下次呢?”
沈沅珠惆悵道:“這樣的爛攤子,是收拾不完的。”
她不想像娘親一樣,后半生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保全自已的孩兒,以及提防枕邊人上。
她的夫婿,可以尋常普通,但絕不能是她的拖累。
“話是這樣說……”
苓兒心疼地看著沈沅珠,淚都落了下來:“可小姐,您有沒有想過,甭管您嫁給謝家的誰,都繞不開謝少爺……
“您跟謝少爺青梅竹馬,定婚十余載,莫說謝家,就是整個蘇州府,誰人不知謝沈兩家這段金玉良緣?”
“誰不知您跟謝少爺感情濃厚?
“沒有哪個男子能接受自已的妻子,與他人有過婚約,更何況小姐您還是一家二許……”
“您……您日后擇夫另嫁,我怕新姑爺聽到什么碎語閑,心中不順,不會好好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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