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額角冷汗凝成珠滾落,葉韻衣唇色發(fā)白,整個人忍不住打顫。
她看著沈沅珠似笑非笑的模樣,恨得牙根發(fā)癢。
這小賤人,這么多年一直在裝乖充愣!
還有季知意那個短命的惡婦,一直都在提防她,連死了都還要害她!
沈沅珠,也是故意的!
故意在送嫁妝這天,找了蘇州府商會的人來,故意挑唆她們?nèi)タ词裁醇迠y,還故意拿出連名帶模樣的嫁妝冊子!
若她不把冊子上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整個蘇州府商會的人會如何看她?
這些年,沈沅珠在外一口一個親阿兄,一口一個親嫂嫂,她還當(dāng)對方傻得沒了人樣。
可誰能想到,這小賤蹄子竟然忍了這么多年,就為今日陰她一把大的!
葉韻衣猛地向后踉蹌了一步,卻被沈沅瓊扶了一把。
“嫁妝……呵,對嫁妝……”
她語無倫次,沈沅珠則道:“庫房離我的院子遠(yuǎn)了些,左右今日也要清點(diǎn),不如嫂嫂讓下人把嫁妝搬來我院子可好?
“這里寬敞,日頭也足,看得也清亮些?!?
葉韻衣抬頭,就見沈沅珠朝她乖巧笑笑。
這賤人!
這是讓她今日內(nèi),把沈沅珠的所有嫁妝全數(shù)奉還,不然,就讓她身敗名裂!
若今日事傳出去,不光是她,就連沈硯淮也會被拖累。
一個坑騙妹妹嫁妝的人,往后在商會里還怎么抬起頭來?
信譽(yù)盡失的人,日后誰還會與他來往,與之做生意?
且這些事,沈硯淮根本就不知道,若被他知曉,他一定會休妻的。
“是了,家中庫房偏遠(yuǎn),哪能勞煩貴客?!?
葉韻衣強(qiáng)作鎮(zhèn)定:“你們在此等著,我讓下人把嫁妝,都抬到沅珠院里來。”
“多謝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