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長好的細嫩皮肉敏感至極,隨著溫熱柔和的呵氣拂過,謝歧忍不住直起了腰。
后脊上像是有一層小蟻爬過,細細癢癢的別扭順著脊背攀延而上,直至脖頸。
謝歧只覺脖頸上的絨毛根根立起,腰也突地發(fā)軟。
他舉止怪異地歪了下身子,燒紅的耳尖好似要蒸騰出滾燙熱氣,讓他不得不囫圇搓開。
沈沅珠就見他沉著一張臉,唇也抿得緊緊的,似是不甘被侵犯似的。
“……”
她站直身體,意興闌珊。
“我讓奶娘給你涂些藥,受傷了莫見水?!?
謝歧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見沈沅珠向后仰了仰,似要與他拉開距離,便想也不想握住了她的手。
“先去裕金堂,傷口待回來再處理?!?
他扯著人,大步往裕金堂走去。
一路上,沈沅珠的腳步幾次被他擠得歪出了弧線,謝歧卻渾然不覺似的,仍半邊身子緊貼著她。
“你……”
她抬頭,正想讓謝歧離她遠些,哪知謝歧回眸,眼中含水似的目光灼灼看著她。
看得沈沅珠好似瞧出了一絲蠱惑,蠱惑著她將想說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
謝歧的心咚咚跳得厲害,抓著沈沅珠的掌心因緊張而氤出潮濕細汗。
他心中緊張,一面擔憂她嫌棄,一面卻死活都不松開。
二人好不容易走到裕金堂,沈沅珠被他貼得冒出滿頭的細汗。
好在裕金堂此時亂成了一鍋粥,謝歧也被吸引了注意,沈沅珠這才順勢將人甩開。
她抽了袖中帕子在背后仔細擦了手掌,又卷起干凈的一角,在額頭上按了按。
“你怎么敢?那可不是三五千兩銀子,你怎敢偷賬上的錢,私下送到江鴻那去?”
謝承志跪在廳堂中央,不多會兒謝家人都到齊,沈沅珠也聽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來是謝承志想要巴結(jié)江侑,暗中給了江家不少好處,如今江侑下獄,那些個銀子自然全都打了水漂。
謝三娘一臉鐵青,謝泊玉急得滿面通紅,花南枝則垂眸站在一旁,眼中偶爾流露出憤恨。
在場之中,臉色最妙的是謝序川和江紈素。
每提及一次江鴻、江家,江紈素便瑟縮著往謝序川身后躲,而謝序川則呆愣地看著攜手進門的兩人。
想到自已的猜疑,謝歧不著痕跡地擋在沈沅珠身前。
沈沅珠戳了戳他后脊,面無表情小聲道:“你擋著我看熱鬧了。”
謝歧轉(zhuǎn)身低頭,半彎了腰,將耳朵湊到她面前。
二人舉止親昵,看得謝序川眼尾赤紅。
“我哪里知道江侑好好的,會成為階下囚?再說那江鴻也不是個東西,我給,他就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