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雖說沈琰出售目標(biāo)不是云城。
但是于自清還是保持了足夠高的警惕。
當(dāng)下直接拒絕了。
沒想到對方兩人當(dāng)下就要往里沖。
突如其來。
于自清下意識攔在門口。
一推一搡,于自清往后一倒,直接碰到了鐵門。
鐵門鐵皮翹著,這一磕碰,頭皮被劃傷了一大塊,口子挺深。
于自清不知道是被嚇著還是失血過多,當(dāng)場暈了過去。
兩人一看情景不對,也拔腿就跑。
“老板,老于咋樣了?醫(yī)生怎么說?”
女工終于沒忍住,問道。
沈琰臉色陰晴不定。
他看了一眼眾人,而后擺擺手,道:“醫(yī)生說沒事,就是有點失血過多,縫了針,休息幾天就能出院了。”
眾人這才放了心。
當(dāng)下晚班交接。
換了一批女工,打完卡,沈琰決定還是去醫(yī)院看看。
……
一路到了醫(yī)院。
周亞梅紅著眼睛,正在哭。
看見沈琰來,她趕緊抹了抹眼淚,站起身,給沈琰讓開了位置。
于自清已經(jīng)醒了,幸好精神還不錯。
看見沈琰來,他咧嘴一笑,“大侄子,我沒啥事兒,就是破了點皮,醫(yī)生說縫了針,還給我打了破傷風(fēng)針,過兩天就能出院!”
沈琰放下手里的水果,眉頭皺的越深。
“于叔,下次遇見這種事,等我回來處理,別和他們硬碰硬。”
沈琰坐下來,道:“醫(yī)藥費之類的我會搞定,你別擔(dān)心,好好養(yǎng)病,養(yǎng)好了再來上工,工錢我不扣你的?!?
他說著。
又從手里摸出了一張大團(tuán)結(jié),遞了過去。
于自清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他一個大男人。
頂天立地。
從來沒被這么關(guān)心過。
“大侄子,這錢我真不能要!”
于自清道:“你給的工資夠高了!我感激你都來不及!這點小傷,沒啥!你真不用給我!”
然而沈琰態(tài)度堅定。
于自清見推脫不了,當(dāng)下頓了頓,用手背抹了抹眼淚,看著沈琰道:“大侄子,你這錢要真的非得給我,那我能求你個事兒嗎?”
沈琰點頭。
“于叔,你說?!?
于自清沉默良久,嘆了口氣。
他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聲音隱忍而哽咽。
“我沒法回去,身上背了案子,要是被抓,連累我娘?!?
于自清道:“你能把這錢,帶給我娘嗎?”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滿目猩紅噙著淚水看著他。
“你把這錢,給我娘,就說是我給她的?!?
“告訴她我在外面很好,掙了大錢,現(xiàn)在忙,等我有空了,肯定回去看她,行嗎?”
沈琰沒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他點點頭。
心里頗為感慨。
若是自己不出現(xiàn)。
那個滿頭花白的老人,要是知道自己兒子死在了在大年夜里,該有多難過?
“成?!?
沈琰將錢揣進(jìn)了口袋。
他起身。
聽見身后病房里傳來嗚咽的哭聲。
沈琰將錢塞給了門口站著的周亞梅。
叮囑她好好照顧于自清,住院費方面不用她擔(dān)心。
第二天。
沈琰雇傭了兩個保安。
又額外雇傭了一個主管,將打卡上班之類的零碎之事交給他。
他買了點東西。
回了落云村。
…………
經(jīng)過村子口,他看見了坐在門口,正在剝干玉米的唐秀英。
這年頭。
家里窮,吃不起白面兒精細(xì)糧,玉米曬干捆上葉子綁在屋檐下掛著。
干了磨成粉,能吃不少日子。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