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神色不善地盯著眼前的女子,依然還是那樣的容貌,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生動(dòng),眼底多了幾分狡黠,看上去竟像是完全換了一個(gè)人一般。
謝安瀾警惕地瞪著眼前的少年,這家伙可不是什么謙謙君子,而是一個(gè)十足腹黑壞心腸的偽君子!
陸離微微瞇眼,朝著謝安瀾走了過去。謝安瀾心中的警鈴頓時(shí)大作,“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別過來啊。”陸離慢慢靠近了她,盯著她美麗的容顏神色深沉。謝安瀾心中悲苦地望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少年,暗暗咽了口口水。
倏爾,只聽陸離低沉的笑聲在房間里響起,“夫人…以為我,是要做什么?”
耍我?
謝安瀾瞇眼,細(xì)長的媚眼中閃過一絲險(xiǎn)惡,抬手一推將跟前的少年推到了面前的桌案上。謝安瀾毫不猶豫地一只手按在了他胸口,雖然兩人的身高有些差距,但是這看似輕巧的一按陸離竟然無論如何也動(dòng)搖不了她。謝安瀾揚(yáng)起邪惡的笑容,萬分愉快地俯身摸摸少年俊美絕塵的容顏,口中嘖嘖贊道:“夫君生的…當(dāng)真是秀色可餐啊?!标戨x平靜地望著距離自己不過寸許的嬌艷紅唇,淡淡的吐息噴在臉上,輕微的芳香彌漫在鼻息間。不知怎么的俊俏的容顏染上了一片緋色。
謝安瀾看在眼里大樂:少年,跟姐姐玩兒你還太嫩了一些。
“謝、安、瀾。”陸離一字一頓地道。
謝安瀾挑眉笑道:“相公,有何指教啊?!?
“你是不是想自己抄寫家規(guī)?”陸離淡淡問道。
謝安瀾撇嘴,訕訕地放開了他。還不忘將他拉起來按回椅子里,殷勤地替他撫平了微皺的衣襟笑道,“是妾身不好,夫君你快寫吧,我不打擾你了?!标戨x淡淡瞥了他一眼,重新執(zhí)起筆來,沾了沾墨開始抄寫家規(guī)??粗缧性屏魉哪瑢懼窃谥x安瀾看來狗屁不通的東西,謝安瀾佩服不已。這苦命的孩子肯定從小抄到大才這么順溜的。
看陸離不在理會(huì)自己,謝安瀾輕聲輕腳地退了出去。
直到她消失在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陸離手中頓了一
下慢慢抬起頭來。望著空蕩蕩的書房門口眼神幽深,“謝安瀾?你到底是誰……”
陸蕎果然守信,謝安瀾回到自己的房間不久,陸夫人身邊的丫頭就來告訴她,她的禁足解除了。家規(guī)什么的,也可以慢慢抄不著急。謝安瀾謝過了來傳話的丫頭,還是決定明天再讓喜兒將那個(gè)銀手鐲送過去。
不過,第二天陸蕎就沒有心思理會(huì)她的手鐲了。因?yàn)轭^天晚上陸蕎突然生了重病,不能出來見人了。就連喜兒送鐲子過去都被趕了回來,陸蕎院里的人進(jìn)進(jìn)出出忙的不行哪里有空理會(huì)一個(gè)小丫頭和一個(gè)不起眼的銀鐲子。
“這丫頭真是沒福分。”謝安瀾對著眼光把玩著手腕上的銀鐲子笑容可掬地道。
喜兒道:“聽說昨晚二小姐不知怎么的手上還有身上都長滿了疹子,嚇得卓姨娘連夜讓人請大夫呢。幸好沒有長在臉上,不然……”想到臉上若是長滿了疹子,一個(gè)不小心再留下疤痕,喜兒就不寒而栗。像她這樣的小丫頭都受不了,更不用說自視甚高的二小姐了。
謝安瀾揮揮手,道:“不用理那丫頭啦,喜兒,把我的私房錢拿出來看看有多少。”
“哦?!彪m然不明白少夫人想要做什么,喜兒還是聽話的去里間取出了一個(gè)半新的酸枝木小箱子。打開箱子道:“少夫人,都在這里了?!?
謝安瀾點(diǎn)點(diǎn)頭,拿出里面的東西數(shù)了數(shù)。頓時(shí)想要淚流滿面。
箱子里除了兩件金首飾以外,就只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兩個(gè)十兩的銀錠以及十幾兩碎銀子了。也就是說,她的全部財(cái)產(chǎn)加上那兩件金飾,只怕也不到兩百兩了。她謝安瀾人生的終極目標(biāo)是吃香的喝辣的,不是吃糠咽菜!
賺錢!必須賺錢!
只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少夫人對眼前的東西不太滿意了,喜兒連忙道:“夫人別著急,再過兩天就該發(fā)月例了。少夫人和四少爺加起來,有十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