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問天這一剎那,仿佛明白了帝星學(xué)院這種聚會的意義,同為天才之間的較量,汲取他人的優(yōu)點,明白自己的不足,這種課堂,比老師教的課堂更為直接,更有沖擊力。
“的確,神通之術(shù)都是前人所創(chuàng)造,為何不能融入自己的領(lǐng)悟到其中去,羅成的刀法,顯然是加入了自己的感悟,生死中磨練的感悟,殺傷力更強?!鼻貑柼煨闹邪档溃窒肫鹆俗约旱哪歉鄙窦y圖卷,那副神紋圖,是他想要達到的一種理想攻擊,然而卻始終無法真正領(lǐng)悟。
之后,又有好幾人切磋交手,都各自有著自己的特色。
一青年學(xué)員,將輪脈之力發(fā)揮到極致,他的每一個部分,仿佛都能進行攻擊,讓秦問天深深的感覺到,每個人,都有值得學(xué)習的地方。
石臺之下的學(xué)員聽著上面的師兄們討論切磋,也都非常安靜,認真的學(xué)習著,這對他們而,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這時,石臺之上,秋漠的目光落在了秦問天身上,含笑說道:“秦師弟天賦杰出,年紀輕輕便能創(chuàng)造三階神紋,名震楚都,可有什么心得愿意和諸位師兄師姐分享。”
秦問天乃是帝星學(xué)院新生,而且是石臺上唯一的新生,因此這里的人,自然都是他的師兄師姐。
“我修為淺薄、不敢在師兄師姐面前談?wù)摻?jīng)驗,認真聆聽受教,才是秦問天該做之事。”秦問天謙遜說道,他也并非全部是客氣,雖然他天賦出眾,修行速度非凡,然而,在一些認識上,他確實感覺有許多需要學(xué)習的地方。
“師弟過謙了,一年時間從煉體之境踏入輪脈六重,可是極為難得,更讓人佩服的是,對神紋也有那般強的領(lǐng)悟,眾所周知,煉器師對神紋的研習,可是需要耗費大
量時間的,師弟能夠兩者兼修,焉能沒有可取之處。”
秋漠依舊含笑說道,顯得極有風度。
“若是真要找原因,可能是因為我的第一星魂本為鑄造星魂,在神紋領(lǐng)悟上有著一些優(yōu)勢,再加上運氣好些吧?!鼻貑柼炱届o說道。
“原來如此,只是我還是要勸師弟一句,修行不易,這個世界終究是武之世界,強大的力量,才是亙古不變的追求,神紋雖也重要,但卻無需耽誤太多修行時間,否則沉入其中,不能做到一心向武,便會誤入歧途了?!?
秋漠緩緩的說著:“畢竟,在武修路途中,隕落的天才數(shù)之不盡,即便是一些年輕時天賦杰出的人物,但也時常一旦破境之時便遇到瓶頸,以至于終生都無法突破,又或者曾經(jīng)修行速度極快,但因為武道之心不夠堅韌,漸漸變得平庸,這樣的例子,可是極多?!?
秋漠的語氣似在教導(dǎo)師弟,然而諸人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對,秦問天表現(xiàn)出杰出的天賦,秋漠本該祝福才對,即便要提醒秦問天,點到為止即可,為何偏偏要說這么多,而且,仿佛隱隱是在說秦問天會成為隕落的天才。
這樣的話,有意無意間,已經(jīng)有了一絲針對之意了,不過卻表現(xiàn)得極不明顯而已。
秦問天并非庸人,他當然也感覺到了,秋漠對自己說的話,有些多了,不過他有些不明白,為何秋漠要針對自己,似乎,自己和他并不怎么熟吧,更談不上什么過節(jié)。
不過,他也不至于當著許多人的面動怒,隨意一笑,道:“師兄提醒的是。”
“你能聽一聲勸自然最好不過?!鼻锬畬χ貑柼禳c了點頭,道:“十七歲自創(chuàng)三階神紋之人,楚國歷史從未有之,你想必有過非凡的奇遇,本身便有許多種三階神紋,是其他人所沒有的,才造就如今的你,但是修行路上,奇遇運氣終究是在其次,更多的,依舊還是要靠自己?!?
若說秋漠前一句話的針對還略顯模糊,那么這后面的一句,便顯露無疑了。
那看似客套的話語中,往輕了說,是質(zhì)疑秦問天,他先說楚國從未有過十七歲自創(chuàng)三階神紋的人,隨后又說秦問天有非凡奇遇,本身便有很多其他人沒有的三階神紋,這無疑是在暗示,那神紋根本不是秦問天自創(chuàng)的,而是他本來就有的。
這句話若是要往重了理解,便不僅僅是質(zhì)疑,可謂是極為惡毒了。
從未出現(xiàn)過在楚國的顛覆性三階神紋,再加上他如此年輕就能夠刻制,這奇遇,該有多大?秦問天背后,到底得到了多少種神紋?
在學(xué)院中還好,若是在學(xué)院外,有多少人會生出覬覦之心,從而對秦問天下手?
秦問天的眉頭,明顯的皺了起來。
他身旁的若歡,也露出極為不悅的神色,秋漠話語中暗藏的心思,太過毒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