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傳承,何其之難。
“哼?!敝焐房吹竭@一幕冷笑了下,再往前走去,想要讓白鹿怡和秦問天死透死絕,然而他的腳步豁然間僵在那里,只見旁邊的金甲戰(zhàn)士冰冷的寒芒射在他的身上,使得朱煞打了個(gè)冷顫。
這些守護(hù)傳承的金甲戰(zhàn)士,可不僅是要?dú)⑶貑柼煲蝗耍枷霘?,留下最后有資格得到傳承的人,沒有資格的話,就全部死。
金甲戰(zhàn)士朝著朱煞發(fā)動(dòng)了攻擊,朱煞只能應(yīng)付,也來不及去看秦問天如何。
只見白鹿怡面色蒼白如紙,走到秦問天
身邊,看著那不斷流出的血跡,白鹿怡將自己的衣衫撕了一角,隨即捂在秦問天的傷口。
“秦問天,你醒醒?!卑茁光牧伺那貑柼斓哪樀溃骸澳悴荒芩^去?!?
秦問天此刻意識(shí)模糊,被朱煞猛擊,又受金甲戰(zhàn)士毀滅一槍,體內(nèi)生機(jī)仿佛都要被摧殘毀滅,他的傷勢之嚴(yán)重可想而知,只感覺昏昏沉沉,想要永遠(yuǎn)睡去。
模糊的意識(shí)中,他卻隱隱感覺到了有人在呼喚他。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這一刻,他仿佛陷入了絕對(duì)的安靜之中。
“要死了嗎?我不甘心??!”
秦問天的心很痛,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未了,他怎么能夠死。
但是,此刻的他,真的好像睡去,他很痛苦,很想不去想那一切。
秦問天的體內(nèi),燭火依舊燃燒著,一縷縷金黃色的絲線纏繞在燭火周圍。
這燭火,像是心火,他的心識(shí),仿佛就在燭火之中。
這燭火,似乎想要暗淡,外界的呼喚,似乎越來越微弱,那些身影,越來越模糊。
真的,要死了么!
殘酷的武道之路,充滿危機(jī),他一路艱險(xiǎn)來到這里,卻被金甲戰(zhàn)士指責(zé)不配接受傳承,沒有資格,他很不甘心。
為何,沒有資格,只因?yàn)?,他境界低微?
燭火,依舊燃燒著,血脈的力量圍繞著燭火,那恐怖的氣息仿佛都要漸漸衰弱。
然而此刻,火光中,秦問天仿佛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越走越近,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黑伯?!?
秦問天的心,仿佛還會(huì)顫抖。
“問天。”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心間響起。
“你,不能死?!?
又有聲音,在心間回蕩。
“我,不能死?!鼻貑柼斓男闹杏楷F(xiàn)強(qiáng)烈的執(zhí)念,他怎么能死?
黑伯去了哪里,傾城在丹王殿可還好,帝義還在九玄宮,蒼王一脈未曾崛起,他,怎能死。
燭火,仿佛亮了起來,那金黃色的絲線,漸漸融入到燭火之中,越來越亮,剎那間,秦問天的心,仿佛也被點(diǎn)亮來。
“吼!”另外一股血脈咆哮了起來,充斥著無盡的可怕之意,這股血脈力量仿佛來自太古,發(fā)出了憤怒的吼聲。
更讓秦問天震撼的是,體內(nèi),那匯聚而生的血脈,仿佛化作了一頭太古的巨獸,俯瞰天地。
燭火之中,好似有秦問天的影子,他抬頭,看著這太古的身影,只感覺深受震撼。
他體內(nèi)的血脈,為何如此強(qiáng)大?
而且,這太古的血脈,依舊畏懼那誕生的燭火。
“你,可知,自己是誰?”
心中,想起了一道聲音,他秦問天,擁有這等血脈,他,是誰?
金甲男子說,他,不配傳承?
那么,他更要看看,這天尊傳承,有何資格稱,他,不配傳承。
燭火,更亮,咆哮的血脈,更強(qiáng),他的傷勢,在愈合。
心火不滅,人恒生!
纏繞于燭火旁的金色絲線,遽然間化作了一道閃電,直沖秦問天的眉心,剎那間,秦問天眉心仿佛在動(dòng),在那里,好似有第三只眼睛,要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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