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統(tǒng)領面子上不敢有絲毫的表示,他和趙統(tǒng)領雖然都已經跟了沈榕寧做事,可沈榕寧卻并沒有計劃讓二人知道彼此間真正的身份。
    有時候御下也得講究策略,讓他們互相牽制也是好的。
    趙統(tǒng)領此時也不敢耽擱,冷哼了一聲,走到了沈榕寧面前。
    “娘娘,皇上請您去養(yǎng)心殿一趟?!?
    沈榕寧點了點頭,心頭暗自冷笑,也該是被請進養(yǎng)心殿的時候了。
    此時送到她弟弟手中的那個消息飛鴿傳書也應該到了。
    要是沒猜錯的話,今晚和蕭澤的對決將是一場硬仗
    沈榕寧理了理衣袖,緩緩向前一步,看向了面前的趙統(tǒng)領:“本宮這就跟你去一趟養(yǎng)心殿?!?
    一邊的曹統(tǒng)領也沒敢攔著,躬身送走了沈榕寧這尊瘟神。
    他這才轉過身命官差將已經帶了血的沈家夫婦又送回到牢房里。
    那官差剛走了幾步,曹統(tǒng)領又將他喊回來,壓低了聲音道:“好吃好喝對待,不能出什么岔子,不然本官要你的項上人頭。”
    那差官嚇得打了個哆嗦,忙應了下來,小心翼翼押送著沈家夫婦向著深處的牢房走去。
    這邊沈榕寧跟著趙統(tǒng)領沿著滿是血腥的長廊,走向慎刑司的門口。
    待走出慎刑司的大門后,沈榕寧才真正聞到的新鮮不摻雜血腥味的空氣。
    她貪婪地深呼吸,卻同一邊的趙統(tǒng)領壓低了聲音道:“還勞煩趙統(tǒng)領幫忙傳個話,請張瀟幫本宮查一件事情。”
    趙統(tǒng)領不遠不近的跟在沈榕寧的旁邊,在外人看來二人沒有什么交流,都是公事公辦。
    沈榕寧和趙統(tǒng)領二人用極低的聲音輕聲交談著。
    尋常人多眼雜,也只有這一會兒沒有旁人,二人才敢大膽地交換一些消息。
    趙統(tǒng)領急走了兩步,壓低了聲音問道:“娘娘要給張統(tǒng)領傳什么話”。
    沈榕寧定了定神道:“幫我查一下皇上舉辦賞菊宴的那一天,御河邊選花魁,是哪家的勾欄瓦子?!?
    “去查個清清楚楚,尤其是往下拋灑花瓣的人盡快捉拿,必要的時候嚴刑拷打?!?
    張統(tǒng)領頓時愣了一下,這貴妃娘娘進了慎刑司也沒多長時間,怎么突然要拷問一個尋常百姓?
    不過娘娘既然如此一說,他也不敢想別的,忙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沈榕寧乘著宮中的轎子便到了養(yǎng)心殿外。
    汪公公遠遠便看見拾級而上的沈榕寧,陪著笑臉匆匆迎了上來。
    “貴妃娘娘,您請。”
    也不必進去通報,畢竟內堂的蕭澤已經等了有些時候,只等沈榕寧一來,便將她帶進養(yǎng)心殿內。
    汪公公帶著沈榕寧走進了養(yǎng)心殿,迎面便看到了坐在龍案后面垂眸寫寫畫畫的蕭澤。
    此時的蕭澤給人感覺臉色煞白,有些脆弱。
    方才在摘星樓,蕭澤確實是傷心欲絕,到現在那情緒都沒有緩過來。
    沈榕寧也不動聲色,之前自己的話讓蕭澤暈死了過去。
    此時沈榕寧站定在了蕭澤面前,蕭澤始終都沒有抬頭。
    似乎眼前的奏折更令他愉悅且心安。
    “你們都退下!”蕭澤聲音嘶啞,帶著宿醉后的疲憊。
    汪公公忙帶著養(yǎng)心殿服侍的太監(jiān)宮女退了出去,養(yǎng)心殿內獨留沈榕寧與蕭澤相對。
    蕭澤丟下了手中的御筆,緩緩抬頭看向了面前的沈榕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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