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的面色也比先前凝重了幾分。
因為她的確在這人身上感受到了極重的壓迫感,那種令人心驚肉跳的威脅,也多多少少使她產(chǎn)生了幾分不安。
“我來對付他?!遍惸街鲃娱_口,“我年少時曾與他交過手,對他還算熟悉?!?
其實如今距離閻漠山口中的“年少”早就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個柯邢說不準已經(jīng)進化到了某種無敵的境界。
閻漠山所說的“熟悉”也只不過是一句托辭。
但他明白,作為如今隊伍中戰(zhàn)力最高的人,他必須在該出面的時候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更何況——
他私心也不想讓姜昭被所謂的完美戰(zhàn)士給惡心到。
姜昭眨了眨眼,對于他的主動請纓還有點意外。
其實今天一定會是一場惡戰(zhàn),姜昭也做好了自己底牌盡出還不一定能討到好的準備。
不過閻漠山……
他現(xiàn)在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他那個寶貝兒子閻霖嗎?
姜昭看了一眼路長老隊伍中一直繃著一張臉的“閻霖”,又側(cè)臉看了看閻漠山。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閻漠山語氣淡淡地解釋道,“就算我有私心,一切也要等正事做完之后再說。”
哎?
剛來圣地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姜昭不能理解閻漠山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但她其實也有些好奇這個“閻霖”到底是真是假。
而且也是真的巧了,柯邢剛剛挑釁完,見姜昭幾人并不上套,路長老的隊伍中站出來了一位中年男人。
他嘴邊的那一圈胡茬讓他看上去在一眾年輕人中格外突兀。
“閻先生,咱們哥倆許久未見,怎么也不見你出來打個招呼?”
中年男人直接點了閻漠山的名字,“總是躲在一個女人背后算什么好漢?還是說一別數(shù)年,你的功力再無精進,有點無顏面見老朋友啊?”
“我可不記得跟你是什么老朋友?!?
閻漠山冷著臉回答道。
“當年就算與你相識,也不過是因為你父親為我閻家勤勤懇懇地看了幾十年大門而已。”
閻漠山是懂得殺人誅心的,“以你當年的身份,如何敢高攀做我閻某人的朋友?”
汪才人臉色瞬間陰沉了許多,“你們閻家如今就只剩了這么幾個蝦兵蟹將,而且我可聽說了,你為了回到中心城,不惜出賣色相,搞到了什么海獸珠——”
“如今你才是別人的走狗,而我早就……”
“哦?你不過是路長老手下的一個普通護衛(wèi)而已,而我,是大首領的座上賓,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狂吠?”
閻漠山懶得聽他說話,直接打斷了他的施法。
汪才人看到他始終面無表情的那張臉,倒把自己氣得不輕,一把拽出隊伍末尾的閻霖:
“閻漠山,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這是你兒子吧?你兒子如今可是天天在我院里給我端洗腳水!怎么,你這當父親的,難道一點都不惦記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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