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寶貝!”姜昭激動地沖過去拿起那枚金黃色的怪東西,“沒想到竟還能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這是……什么?”閻霖迷迷糊糊地問道。
姜昭將它對著太陽左右照了一下,閻漠山和閻霖兩人都看到那金黃色的“圓球”里頭,竟有亮晶晶的光芒閃爍。
“這東西叫‘海獸珠’,”姜昭介紹道,“大型海獸張開嘴巴吞食海水中的其他海獸時,有時會同時吞下海中某塊松動的金沙巖。金沙巖進(jìn)入海獸的體內(nèi),既不會被消化,又會因為其獨特的特性吸附在海獸的胃里。久而久之,就會形成這種海獸珠?!?
“這海獸珠極為難得,一方面,金沙巖通常只有海底才有,且成片出現(xiàn)。海獸吞食的海水中出現(xiàn)金沙巖,只能是海底發(fā)生了某種戰(zhàn)斗,撞斷了成片的金沙巖,導(dǎo)致一些巖塊散落海中。另一方面,這金沙巖如果太小,也不至于吸附到海獸的胃里,可太大的話,海獸可能會被金沙巖撐死——”
姜昭目光灼灼地看著手上這塊色澤金黃,形態(tài)圓潤的海獸珠,“這一枚,無論是大小還是成色,都是海獸珠佳品中的佳品!”
閻霖在一邊不明覺厲,懵懵地鼓起了掌。
倒是閻漠山一臉冷靜地瞧著姜昭,張嘴便問,“原來是這樣!不過,姜姑娘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如何知道的……”姜昭皺皺眉頭,眼神中多了一絲恰到好處的迷茫,“我也不記得了,但是剛才看到這枚海獸珠的時候,腦子里立馬就出現(xiàn)了這些信息……”
她的臉上多了些令人心軟的痛苦,“我不知道,我想不起別的了……海獸珠,我為什么會知道海獸珠……”
“好了好了,想不出就別想了?!遍惲剡€是沒忍住,走上前來阻止姜昭繼續(xù)回憶下去,然后又轉(zhuǎn)頭看向閻漠山,“阿父,昭昭她可能是看到熟悉的東西才突然想到了這些,她現(xiàn)在傷還沒好全呢,咱們等她恢復(fù)了再說別的吧。”
他知道閻漠山一直對姜昭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但在他看來,姜昭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身份又低得可憐,能做什么壞事呢?
于是他罕見地對自己阿父的行為提出了抗議。
閻漠山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茬,只是繼續(xù)提問姜昭,“姜姑娘剛才不讓我處理這枚海獸珠,可有什么說道?這海獸珠,又有什么用處?”
姜昭掐著時間假裝緩了一會兒,將海獸珠放到桌上,把自己的雙手洗凈,鄭重其事地回答:“海獸珠是非常難得的煉器材料,煉器時只需要加入一點點海獸珠磨成的粉末,武器的堅硬程度就會提升幾成。”
“這么厲害?”閻霖驚呼道,“我們這海獸珠那么大一枚,那豈不是——發(fā)了?”
姜昭端了一盆清水,將海獸珠放入水中,只見水面金光閃爍,十分耀眼。
“一般成色差的海獸珠才會被磨成粉使用,像這種成色好成這樣的,據(jù)說即使是煉器大師都不敢輕易煉制?!?
姜昭說的其實都是真話。
海獸珠即使在玄天大陸上都是十分珍貴的東西。
茍笑有一枚成色一般的,都悄悄珍藏了多年,始終不舍得拿出來煉化。
魔族煉器行業(yè)本就比玄天大陸落后不少,姜昭估摸著能認(rèn)出海獸珠的煉器師都得是大首領(lǐng)身邊的元老。
但眼下姜昭缺少的就是一塊能夠迅速進(jìn)入魔族高層的敲門磚。
打瞌睡正巧趕上有人送枕頭。
她想通過這枚海獸珠,從這個偏僻小鎮(zhèn),一路沖到魔族權(quán)力的中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