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游氣得何止是有人這么光天化日就把自己的手下給帶走,主要帶走的還是姜昭!
雖然他一直晾著姜昭,從來沒有正兒八經(jīng)地拿她當(dāng)作一個厲害人物,但眼下正是海獸珠事件推動的關(guān)鍵時期,誰出了問題都可以,唯獨不能是姜昭!
“云起呢?不是他帶著姜昭出去的嗎?他人呢?讓他滾過來見我!”
尚游一邊拍桌子一邊問旁邊的人。
“云起少爺跟姜姑娘吵了一架,兩人各自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回話的小廝感到十分為難,小聲地回答道,“云起少爺知道姜姑娘被人綁走之后也很著急,跟著護(hù)衛(wèi)們?nèi)フ胰肆??!?
“讓他去找!”尚游的太陽穴突突地跳,“找不到姜昭,你們?nèi)紕e回來!”
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領(lǐng)命退下,尚游來回在大廳里頭踱步。
聽說了消息的閻漠山匆匆趕來,見了尚游劈頭就問,“不是說用族學(xué)的名義把姜昭困在府里嗎?怎么讓她尋到機會出去了?”
“困到府里?”尚游氣不打一處來,“你看她那性格!那姑娘主意正得很!你強行不讓她出門,她能樂意嗎?”
“那你也不能隨便就放她出去啊!身邊還沒個監(jiān)視的人!”閻漠山皺著眉頭,“如今誰能證明她是真的被人綁走了,而不是自己尋個由頭逃走了?”
“還用證明嗎?”尚游像看傻子一樣看他,“她初來乍到,天天跟我那個義子膩在一起,有什么能耐和人脈憑空制造一起綁架案?”
“那可不一定。”
閻漠山想到姜昭在荒京城那樣的鬼地方都能逃過自己的算計,抱上丞影的大腿,就覺得她絕非等閑之輩。
“算了,現(xiàn)在多說無益。好在梵禮那老家伙研究了幾天都沒有進(jìn)展,高低給我們留了些時間。但無論如何,在下次梵禮面見大首領(lǐng)之前,姜昭必須要回到尚家!”
閻漠山盯著尚游一字一句地說道,“成敗在此一舉,海獸珠這個事情,你已經(jīng)選擇了最險的一條路。這次,要么把尚家捧上天,要么你就被它拖累,再無翻身之日?!?
尚游也冷靜下來,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已經(jīng)派尚家的精銳護(hù)衛(wèi)去尋人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
閻漠山松了口氣,順勢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那我便在這里等著。姜昭一日不回來,我便在這里坐一日?!?
尚游知道他這是在埋怨自己連個人都看不住,但眼下也只好咽下這口悶氣。
好在沒過多久,就有護(hù)衛(wèi)前來通報。
“家主,我們在姜姑娘失蹤的附近四處打探,果真打探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不愧是尚游所說的精銳護(hù)衛(wèi),雙手抱拳,單膝跪地,上身挺得板板正正的,口齒也極為清晰。
經(jīng)過他一番敘述,尚游和閻漠山才明白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原來姜昭和陸云起高高興興地出門,原本是想去首飾店將前兩天買的那枚玉髓做的鐲子重新修飾一下。
因為云起大獻(xiàn)殷勤,送了姜昭一身石榴紅的衣裙,紫色的玉髓就顯得不是那么搭配了。
所以二人樂呵呵地往首飾店走,沒想到路上不小心與一個匆匆趕路的家丁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