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之中,有著一塊塊勉強露出水面的石頭。
只不過在松林掩映下,石頭的顏色和水面極難辨認(rèn)。
而那黃宇力道極為巧妙,他們落在石頭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一個趔趄都沒有。
“跟著我走!”
黃宇見吳雙和岳霜華沒有掏錢,便也不再理二人。
說了一聲后,領(lǐng)著盛夏、陸霆驍三人,很快消失在密林之中。
幾人走后,又過了三五分鐘,吳雙才睜開眼。
岳霜華看著盛陽消失的背影,心中有些急躁:“為什么我們不跟著一塊進(jìn)去?”
“你在擔(dān)心那個叫盛陽的男孩?”吳雙不答反問。
“沒、沒有!”
岳霜華眼神閃爍。
回答完之后,又是自嘲一笑:“我在幻景宗是別人的玩具,在你手里是階下囚。連自身都難保,擔(dān)心他有什么用?更何況,他只是一個認(rèn)識幾個小時的毛頭小子罷了?!?
這岳霜華表面冰若冰霜,內(nèi)心還挺多愁善感的。
吳雙念頭一動,問道:“剛才見到那個叫黃宇的老者時,你為什么要嘆氣?”
“他嘛,”岳霜華苦澀一笑,“我走時他已經(jīng)停留在內(nèi)勁中期十幾年了,現(xiàn)在突然升到了內(nèi)勁高層。我只是感嘆,又一個鄭乾坤誕生了。”
哦?
吳雙心中微微一震,隨即縱身躍上了水中石臺。
八門癸水陣十二萬種變化,在他面如同自家花園般。
連走十余步,一步不錯。
岳霜華心中一凜,也連忙自覺跟上……
咯吱吱!
盛夏、盛陽和陸霆驍三人跟著駝背黃宇,在濕漉漉的石臺上小心進(jìn)行。
十幾分鐘后,來到一面二三十米高的峭壁前。
峭壁頂部,有個光滑的巨大凹槽。
一群大漢圍在石槽周圍,控制著提升絞籃。
黃宇打了個呼哨后,巨大的絞籃緩緩放下,將四人提了上去。
隨著絞籃提至松林枝茂之上,夕陽再現(xiàn)、晚霞漫天。
盛夏三人視線一亮,眼前是一片平地,再向前則是幾百間依山而建的古代房屋。
節(jié)次鱗枇、層層疊疊的亭臺樓閣,在云霧中如夢如幻。
仿佛千與千尋中,神明所住的油屋般。
隨著黃宇進(jìn)到宗門,除了很多身衣古裝的原住民外,還有很多和他們一樣,穿著現(xiàn)代服裝的人。
每一個都是身著名牌,氣質(zhì)不凡。
三人一路走來,聽他們的議論才知道,這些和他們一樣,都是來求藥求寶的。
“黃大人,您又帶人來了!”
“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內(nèi)境高層,估計馬上就能成為長老了,恭喜、恭喜?。 ?
“黃大人,以后看守山門的事能不能交給我做?有好看的、肥水大的先給你過手,嘿嘿……”
行走間,不時旁邊有人過來跟黃宇說話。
語中對黃宇成為內(nèi)勁高層,都極為羨慕。
黃宇雖是表情嚴(yán)肅,眉眼中卻露出得意笑容。
不過,見到一個身穿紫袍,約莫五十歲左右、滿臉絡(luò)腮胡的壯漢后。
黃宗卻神色一凜,連忙收斂笑容。
紫袍虎目一瞪,滿臉不悅:“這幾天宗主和長老都要去泰寧,找那個無雙公子算賬,我們命你緊閉山門,你怎么又帶人上來了?”
“四長老,咱們宗中人吃馬嚼、全靠山人外供養(yǎng),我也是想給咱們多添點補給。他們說是來求法器,我看家底還可以?!?
“法器?”四長老皺眉,目光掃在盛夏三人,最后落到陸霆驍身上:“你們是修法者?”
“修法?不、不是!”
四長老隨意一眼,便如神明睥睨凡人般。
陸霆驍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心肝肺都被看穿了一般。
哪怕曾經(jīng)面對省府大員,都未曾如此震撼,身不由已地彎下了腰。
“不是修法者求什么法!趕出去!”
四長老見陸霆驍一臉麻瓜菜鳥相,頓時不悅。
無意間氣勢外放,陸霆驍便覺自己如同老鷹鎖定的雞雛,全身汗毛倒豎,仿佛靈魂都被冰結(jié)、剎那間全身僵直。
“我們是想買著送人的,混元門!”
盛夏沒有被四長老面對,感受到的威壓自然少了許多。
再加上她天生性格刁蠻,說話口無遮攔,一時也顧不了那么多,急著喊道:“混元門你們聽說過嗎,原來應(yīng)該挺有名的,只不過現(xiàn)在沒落了。我估計他們里面沒準(zhǔn)有你們說的修法。”
混元門?
聽到這三個字,四長老臉色猛然劇變。
黃宇更是打了個冷戰(zhàn),羅鍋差點沒給捋直!
四長老給黃宇使了個眼色,沉聲問道:“你們要求一件法器送給混元門,送給混元門的什么人?”
“混元門吳雙,我原本是吳雙的未婚妻,想要送他一件法器,和他解除婚約?!?
盛夏察覺到二人神情不對,壯著膽子、陪著笑臉如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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