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話就更加直白多了,蔣天頌就差直接說對廖晴沒興趣。
但廖晴也是個厲害的人,依舊面帶微笑,神色不變。
“看來我那個費盡心思保媒拉纖的姑姑這次是要白開心一場了?!?
聳聳肩,輕松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菜都點了,這么多東西可不能浪費,我一個人是吃不掉這么多的?!?
頓了頓,看向蔣天頌,語帶調(diào)侃道:
“你該不會怕我只吃了一頓飯就賴上你吧?還是說我看起來就那么倒胃口,讓你連飯都吃不下去?”
話聊到這里,再冷面以對就太沒有風度了,蔣天頌沒再回絕,抬了抬手:“請?!?
廖晴笑笑,拿起餐具,似乎完全不受兩人剛剛對話的影響:
“老實說,我是無國界醫(yī)生,先前也都是在外面忙,好久沒有吃到這么正宗的中餐了。”
剛發(fā)生過那樣一場大型流感,她這個職業(yè)還是挺有話題的。
但蔣天頌就是不接話。
廖晴十分自然地繼續(xù)往下說:
“我聽說國內(nèi)第一次封鎖的時候,你也去做過志愿者,當時國內(nèi)情形怎么樣?我們國家,一定比國外更有紀律性吧?!?
蔣天頌作為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對當時的情況自然是了如指掌的,便也簡單答復了她幾句。
廖晴便抓著這件事,不停地找話題,她控場很好,每當蔣天頌不想接話時,就自動轉(zhuǎn)話題。
遞出去的話也都十分自然,大多關于工作,十分有分寸。
兩人這樣共進一餐,倒也還算相處和睦。
餐后,兩人一起離開。
蔣天頌直接拿出車鑰匙,廖晴聳肩笑道:
“其實我也是有車的,但今天來的時候,我姑姑堅持不肯讓我開。算了,你先走吧,我想想辦法打車,實在不行就找家里求助,讓我姑姑知道她錯的有多離譜?!?
蔣天頌原本是要走的,聽她這樣說,想了想又頓住,問她:“你地址在哪?”
廖晴看著他笑了下,染了淺咖色的長發(fā)在夜色中飄動:
“做什么?要送我?不怕我就這樣賴上你嗎?”
然后還真就說了地址。
蔣天頌淡淡看她一眼,然后拿出手機,給她叫了部車。
這個點,這個地段的確不太好打車,但那也是分人的。
蔣天頌道:“稍等五分鐘,會有人過來接你,送你回家。”
收手機的時候,他留意到了念初給他發(fā)了消息。
點進去,發(fā)現(xiàn)是兩個小時之前問他什么時候回去,他神色微變。
剛才只顧著想怎么跟賀媛溝通,不要過分插手他的私生活,倒是把小姑娘的事給忘了。
希望她能聰明點,沒執(zhí)著于等他回去吧。
廖晴就見男人看完手機后眉頭忽的一緊,而后就匆匆轉(zhuǎn)了身,連句道別都沒顧得上說,上了車便走了。
瞧著蔣天頌開車離開的背影,廖晴撩著頭發(fā)嘆了口氣,不愧是蔣家最被人看好的下一代,果然很難搞啊。
客廳,蔣天頌開了燈就看見了那一桌子基本沒怎么動過的餐食,眸光凝了凝,轉(zhuǎn)向沙發(fā),才看到睡在沙發(fā)上的念初。
準確地來說,她應該不是睡在那,而是在那里等他,等著等著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眼底的神色柔了許多,蔣天頌放輕腳步,朝著念初走過去。
雖然他盡量不發(fā)出聲音,但關門的聲響,還是讓念初醒了過來。
眼里含著絲朦朧,念初睜開眼睛,迷迷瞪瞪看到他,先是一笑:“你回來啦?!?
然后才注意到窗外,天已經(jīng)全黑了。
念初神色微怔:“這都什么時候了?”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先看到的是他根本沒回復過的界面,然后才是九點多的時間。
蔣天頌心情有些復雜,想著該怎么和念初說沒看到她消息的事。
然而念初根本沒問,只是看了眼時間,就又撲到餐桌邊,瞧見一桌子好飯好菜都冷了,海鮮湯汁都凝固了。
便不開心地說:“不回來也不說,以后都不等你了?!?
蔣天頌面色立變,把人扯回懷里:“今天是沒看到你消息,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念初還是很不開心,本來食物就是第一頓的時候最好吃,他這人還挑三揀四,從來不吃剩飯。
他不回來吃也不告訴她,這么一大桌子,現(xiàn)在全都浪費了。
“知道你忙?!蹦畛醯故菦]為了這事鬧什么情緒,就是覺得這桌飯菜怪可惜的,聞到蔣天頌身上有食物味道,知道他肯定是在外面吃過了,就說:“你去休息吧,我把客廳收拾了再睡。”
蔣天頌見她是真沒怎么生氣的意思,便也松了口氣,他沒回房,去和念初一起收拾餐桌。
念初道:“不用你,你回去洗漱吧?!?
雖然他沒直接說過,但她從相處中也是能看出來,蔣天頌是不喜歡做家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