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這樣……”
念初無助地蜷縮起來,眼眶泛起濕紅,難受地咬住手指,又熱又癢的感覺從耳垂蔓延至全身,說不出的滋味。十指無力地抵在他肩膀,力道卻幾不可聞,說不出到底是推拒還是邀約。
蔣天頌把她的手從她口中取出,看著她秋水泛濫的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她,學著念初的樣子,也放到自己口中輕咬了一下,唇齒滾燙間帶來的曖昧旖旎,讓念初渾身發(fā)麻。
情難自禁的雙手一路下滑,改為了摟住他腰身,似泣似求:“二哥,你別折磨我了?!?
蔣天頌看她這邀請的姿態(tài),抬手輕拍了女孩大腿一下,空氣中發(fā)出清亮的脆響。
蔣天頌笑罵:“還給你爽到了?!?
念初雙耳滾燙,緊抱著他,纏在他身上不肯說話。
蔣天頌卻偏在這時停下來,不肯繼續(xù),把玩著她的小手漫不經(jīng)心問:
“說啊,我和你到底什么關系?”
念初卻怎么都不肯開口。
蔣天頌被她這啞巴模樣給真氣著了,捏著她下巴問:
“知道人家養(yǎng)情婦的,找的都是什么水準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交際應酬陪吃陪睡才貌兼?zhèn)?,不許有半點私人脾氣,你再看看你……”
他用點評的目光,把念初從上到下打量個遍:
“對號入座都不覺得卡得慌嗎?你有多少本事,也想攬那瓷器活兒?”
念初聽出他暗示的意思,將信將疑抬起目光:“可是你也沒說?!?
蔣天頌:“說什么?”
念初:“領班姐姐,你也沒和她說?!?
蔣天頌:“我什么都沒說,她閑的,團隊里那么多人,就盯著你一個,每天車接車送?”
念初:“那你也沒有直說,領班姐姐現(xiàn)在還以為我是……”
她想說領班以為她去夏交會是為了找對象,話到嘴邊,看著蔣天頌的眼睛,頭一次這么聰明,舌頭一個拐彎:
“以為我是你家親戚?!?
蔣天頌也沒料到,頓了一頓,對那人的腦回路有點無語。
“你總不能讓我找去跟她說,那個姓梁的小姑娘是我的人,我們每天晚上都睡一張床,你看著這關系的份上,以后多照顧著她點?!?
話他倒是說了,不過掐頭去尾,只說了念初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可能會有些眼生,希望對方多提攜點。
至于那人為什么會以為他們是親戚,明明一個姓梁一個姓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了。
念初被他說得臉上火辣辣的,憤憤地推了他一把:“我不和你講了,你就會欺負我?!?
蔣天頌把她小手抓起來又咬了一口,念初的小手肉乎乎的,口感還真不錯,讓人有點上癮。
“沒出息,有好日子不會過,就知道一個人胡思亂想?!?
兩人之間的事,蔣天頌是不怕她說的。
雖然上面抓男女作風問題是很嚴,但他和她現(xiàn)在的情況,男未婚女未嫁,既不存在金錢交易,又不多出第三者,就算是人盡皆知,也沒什么好置喙的。
他這邊不到處宣揚,是因為沒人直接問過,他也沒必要上趕著說。
沒想到反而讓這小姑娘想那么多,把一個正大光明的事想得跟做賊似的。
念初聽出他這是不介意兩人關系見光的意思,有些震驚地看了蔣天頌一眼。
這一眼之后,她心中一直緊繃著的某根弦,突然的斷了。
蔣天頌就看著念初臉上的神色不斷在變換,各種表情轉了一個來回,跟川劇變臉似的有意思。
他也不打擾她,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念初的心情終于穩(wěn)定下來,又認認真真地看了他一眼,這一次,她的目光不一樣了。
眼底深處少了些怯生生的東西,眼中凝聚的光里,多了分深厚的暖意。
“那我也不說?!蹦畛跖鰜磉@么一句。
蔣天頌眼中掠過絲危險:“跟你講這么多,一句都沒聽懂是吧?”
念初感覺他語氣里帶著涼,似乎反而因此不滿,她噗嗤一聲笑了。
“別人怎么想是他們的事,反正我不說,你的身份擺在那,萬一我說出去,他們有什么不好的聯(lián)想怎么辦?二哥,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幫了我很多,我?guī)筒坏侥闶裁矗愿谧约耗茏龅降姆秶鷥?,盡量的不給你添麻煩。”
念初這話一出來,蔣天頌的眼神就也變了。
小姑娘傻是傻了點,招人疼的時候也是真的招人疼。
該聊的都已經(jīng)聊得差不多了,這種時候,再說什么都是多余。
蔣天頌一個翻身,再次將人扯到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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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棠嫌棄地打量著念初:“你今天怎么回事,在路上撿錢了?一整個上午都在傻笑?!?
念初上揚的嘴角一僵,小手下意識摸了摸臉:“我有嗎?”